了邵允琛的怀里。
男人将她护在身后,眸光阴冷,却勾着菲薄的唇,“莫女士,您知不知道您现在的行为已经涉嫌违法?”
邵母双眼睁了睁,震惊过后恢复了满脸的倨傲,“怎么,你还想报警抓我不成?”
她料定自己的儿子不会,但邵允琛接下来的动作却让她瞠目结舌。
就见他将视线从母亲身上收回,快速而坚定地按动着号码。
“这里是长河路金融大厦顶层,我的公司遭到非法破坏,凶徒还在这里”挂完电话,他神色冷傲地盯着自己的母亲,一字一顿咬得十分清晰,“我这里监控设备完善,您就算现在走,到时候也会受到警方依法巡查。”
邵母的脸一下子就涨红了。
她捂着胸口,猛烈地咳嗽起来,胸腔的剧烈起伏带动着身体各处器官的疼痛,最终不得不弯下身子,一只手臂支撑着身后的桌子,才勉强站稳了。
“邵,邵允琛”咳嗽的间隙,邵母一声尖锐的怒吼在这空间内传递开,“我是你妈!”
男人面不改色,视线在周围已经些微站不住的男人身上逡巡一圈,最后又定格在邵母身上,“多谢您的提醒,您要不说,我真差点忘了。”
之后躁动不安的人群中,有人率先顶不住压力,丢下了手里的东西就要跑,紧接着就有三三两两的人跟着他出去,邵允琛拦也不拦,只含笑看着自己的母亲。
不多久,刚刚跑出去的那一堆人就又纷纷退了回来,跟着逼近的是一群警察,三下五除二将那些人尽会虚张声势的人制服了,连带着邵母一起送进了警车内。
从电梯下去的时候,有人啐出一口唾沫,暗暗骂了一句娘,“来得这么快,怕是早就在楼下等着了吧。”
也有人悔恨,“就知道这钱不好挣”
邵母在一片惊慌之中慢慢反应过来,她竟被自己的儿子给设计了,昨天陶莞尔透露给她新公司的地址,怕也是授了她的意。
邵允琛牵着陆瑶也跟着下了电梯,站在街道边看着邵母被压进警车里,老人家突然双眼血红,情绪失控地挣脱了旁边的人,一巴掌狠狠扇在了他脸上,“以后我不是你妈!”
邵允琛的脸上立现五道红色的指印,但他表情一边未变,听完甚至颇为轻松地勾起了唇,“等的就是您这句话。”
那一天,深冬的午后,光影穿过重重突兀的枝丫,打在了邵允琛的脸上,陆瑶从他的眼底,看到了深藏其中令人心寒的情绪。
最终,邵允琛面上表明态度,坚决选择追究相关责任,不接受和解,迫使邵母在拘留所折腾了小半月,临近年关的时候才被放出来。
出来的那天,只有陶莞尔和家里的司机去接,邵允琛始终未曾露面。
邵母形同槁木,从来没有那样憔悴狼狈过,陶莞尔站在那里惊讶得张大了嘴巴,最终一个字也没吐出来。
老人家又往前走了两步,结果寒风一吹,她就摇摇晃晃,整个身子都顺着栽倒了下去。一片慌张声中,老人家慢慢闭上眼睛,心里一闪而过的念头,是她不能就这么死了。
这时候萧索寂寥的马路对面,停了一辆黑色轿车,驾驶座上的男人眼眸深邃,将刚刚的画面收进眼底,之后握着方向盘的指节缓缓松开了,眼底透着冰冷的光。
他发动了引擎,车身呼啸而去,卷起了街边细碎的落叶。
第二天一早,手机叮咚响起来,男人屏幕手机一看,是一张老人家穿着手术服躺在行动病床上的照片。
他淡淡扫了一眼,下意识一般将图片点击了保存,又放下手机继续忙碌着他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