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辣辣的疼痛,一直从脸上,蔓延到了心里!你还有脸提六年前?不准再提!还有现在,你不也过着被人包养的生活?!让你再踏进这个家门,已经是我们仁慈了!时江启指着她的鼻尖,怒骂!包养?时晴忍着脸上的痛,忽然想笑。可是眼泪,还是不争气地,在眼圈里倔强地打转了。她深呼吸,努力地控制住眼里那层水膜,不让它们凝结成珠掉落出来,伸手,指向茶几上的那份文件,包养?时雨告诉你们的吗?难道还有假?!没有证据,就说我被人包养?接我回来,不过是为了让我签字把股权让给她,让她顺利嫁入何家她顿了顿,手心已经被自己的指尖掐破,忍过了那阵尖锐的痛,继续道,我,凭什么?最后那句话,她问得很轻,很轻这六年来,时江启哪怕关心过她一丝一毫,就知道所谓的包养不过是时雨编造出来的谎言。只可惜,他这个做父亲的什么都没问,没有去打听,更没有去调查,就相信了这包养二字什么凭什么?哪来那么多废话!时江启大步过来,拉住她的手腕直接往茶几那边拽,字签了,你滚蛋!以后时家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你出去被包养,或者是什么,都不关我们的事了!也不会再丢我们的脸了!!!六年前那件事幸好被他压下来了,上流社会除了何家之外无人知晓。不然真是丢脸丢到家!时晴被拉得一个踉跄,差点撞到沙发的扶手上。那份文件被翻开递到她眼前。上面的条款非常非常简单,甚至加起来不超过十句话,总的来说,核心只有一条——爷爷奶奶留给时晴的所有股份,珠宝,不动产,以及证券,还有在瑞士银行的存款,都要归时雨所有。小时候时雨进门后,有爷爷奶奶护着她。无论时雨暗地里怎么争抢她的东西,只要时晴不愿意,谁也不能对她用强。现在爷爷奶奶早已去世,她的守护神不在了。又有谁还能帮她?!没有了,就连曾经守护着她的何星泽,都已经成为了时雨的男人。她想要挣脱出自己的手,可时江启根本不给她任何的机会。签字笔,印泥,还有她的私人印章,都已经放在了那里整个世界,像是静止了。她挣脱不出来,力气没有时江启那么大。眼前的画面像是黑白的默片一样在她眼前一帧一帧地闪过——手,被人拉过去。三个人按住了她一个。时晴被迫拿起了笔写下自己的名字,被迫摁上了手印,被迫,盖上了印章最后,时雨拿起了那份文件,心满意足之余,还不忘用一种看丧家之犬的睥睨眼神看向时晴,哦,对了。如果包养你的那个金主破产了,你还愿意回来每天帮我擦鞋的话,那么,我还是可以赏你一口饭吃的。......................时晴被扔出时家的时候,天忽然暗了。雨,如瓢泼般地倾泻而下,像水幕一样将她包围。身上,全部淋湿了,透心凉这一带很难打车。刚才她还有点利用价值,所以时江启会亲自去接她,而现在时家门口的佣人都不屑多看她一眼。厚重的铁门在她身后轰然关闭。这里,除了还留有她与爷爷奶奶的回忆之外,再也没有了半丝温情她沿着道路,茫茫然地往外走。不知目的,没有方向。最后越走越冷,就连骨缝里都透着一层又一层的寒意实在无法支撑,只能蹲在了路边。身后有一捧不高不矮的灌木丛,不能遮雨,也不能挡风。她就这么呆呆地蹲在那里,无人挂念,如被抛弃的流氓小猫。无论再怎么蜷缩自己的身体,都不能从这个世界上感受到一丝丝的善念和暖意雨,越来越大了眼前已经是一片模糊,她早已分不清从自己眼眶里滑落出来的究竟是雨水,还是咸咸的泪水直到一双黑色的皮鞋忽然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再往上看,是西裤的裤脚。头上的雨忽然停了。身边却还有雨滴不断砸落在脚边。再再往上抬头——静谧的伞下小空间里,她看到了精致的铂金伞柄,还有那捏住伞柄的的大掌。在白雾弥漫的伞下,那只手骨节分明,肤色冷白,手指根根修长雅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