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方方的进去看,韭要费劲地爬墙头?”
半夏就直接多了,“就知道我家姑娘比那些笨蛋聪明。”
路嫚嫚,“……”
你这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
宴席设在正院的西花厅里头,此时西厅的门窗大开,一众宾客被拘在西厅的一角,遂个接受衙役的问话。
呃,还有一个带着银面具的家伙,坐在小媳妇大闺女中间聊天。
显然就是让路嫚嫚吃灰的四大名捕之一。
一众衙差面上不显,内心却是崩溃的,这位追电大爷真是来办案的吗?
一到现场,犹如花蝴蝶一般飞入花丛中,左右逢源嗨得不得了。
这哪是办案,分明就是来参加茶话会的。
都说六扇门的追电大人办案心细如尘,怕都是假的吧?
呃……,怎么忘了?
传言六扇门的追电,除了心细如尘……,还好1色花心……
算了,这位恐怕指望不上,还是瞧瞧另一位吧。
虽然同样瞧不见脸,一双厉眼却神采奕奕泛着精光,好似什么都逃不过他这一双眼睛。
这位厉风大人才是个靠谱的。
不然非得抓狂不可。
而衙差内心“靠谱”的厉风,检查了现场的蛛丝马迹之后,正摸着下颚貌视细仔的瞧画师给死者画像。
至于真是瞧画像,还是琢磨案情什么的,只有他自个晓得了。
画师蹲在尸体旁一丝不苟认真画画,路嫚嫚四个伸长了脖子躲在窗外偷看。
“什么人?”
忽然厉风一声暴喝,银光一闪人已到了窗外。
一把冰凉的剑搁在了路嫚嫚的脖子上。
看清眼前不过是个小姑娘,手腕一抖归剑入鞘。
众衙差也跟着追了出来。
冲在众衙差之首的追电,抱胸痞痞的吹了声口哨。
“哟,真够大胆的,都追到宅子里头来了啊!”
“啊”字的尾音拉得长长的,腔调带着三分戏虐,仿佛只是个看戏的无关人员。
“又来了……”
众衙差抚额,黑线狂掉。
“大人,画好了。”
画师出来将新鲜出炉的肖像交给厉风。
撇了眼墨迹未干的纸,路媱媱下意识道,“画的好丑,一点都不像本人。”
自个的画居然叫一个黄毛丫给嫌弃了。
画师脸面很是挂不住,感觉自个的权威受到了挑战。
三角小眼里燃烧着熊熊怒火,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咄咄逼人,“呔,没规矩的下作东西,你懂不懂什么叫写意?什么叫气韵?嗯?……你家大人呢?平时就是这么叫你规矩的?……”
让人现场抓了包,对方又杀气腾腾,小姑娘既恐惧又尴尬,脸颊红了一大片。
可画师喋喋不休,小姑娘也是要脸面的,“凶什么凶,画的不像还不许人说了。”
这画师本就不是心胸宽广之人,小姑娘连番挑战他的权威,更要命的是在众人跟前。
这跟扒光了他的衣服有什么两样?
画师脸上罩上了寒霜,反身回到屋里拿了笔墨,一股脑儿的塞给小姑娘。
“挑老夫的毛病,来来来,有本事你来画一个,画不好,当众给老夫磕头赔罪,并且大声说自己猪狗不如。”
那小姑娘不过是无心之失,画师如此未免有欺负小孩之嫌。
厉风厌恶的挑了挑剑眉,刚要开口阻止,一个山间清泉般空灵清越的声音自耳畔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