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规矩处置她。”
回去的路上,玉音忍不住开口。
今天她都快气炸了。
她们敬着爱着的郎君,竟然被袁四月弃如敝履。好多次,她都差点忍不住想要动手。
“你想如何处置她?带她回王府,打断她的腿吗?你靠什么呆她回王府?就凭你们几个人。”
杨则自嘲一笑,“她现在不再是当初那个一文不名的乡下丫头,莫要拿过去的眼光看待她。”
“就算她身边有人,奴婢也有把握当场击杀她。”
“你也会死。”
“奴婢不怕死!奴婢不能容忍有人对郎君不敬。”
“行了!你的心意我知道了。”杨则摆摆手,她在外面对我也有好处,还有用得着她的地方。以后别再喊打喊杀,未免伤了和气。”
“诺!”
玉音无可奈何,只能躬身听命。
杨则不生气吗?
他都快气死了。
如果有可能,他想将袁四月除之而后快。没有人可以让他如此丢脸。
但他能忍!
他最大的优点,就是能忍!
他能装病多年,他也能忍受袁四月多年。
等到有天,一切的一切,他必将加倍讨要回来。
世道不好!
流贼连下数个城池,成千上万的人流离失所,没吃没喝。
要么做个顺民,冻饿而死。
要么就做个暴民,跟着流贼一起杀官造反。
流贼越闹越大。
直到流贼围攻了巨鹿郡廮陶,官府和朝廷终于着急了。
朝廷下令,让临川王出兵配合郡县官兵平乱。
仅仅只是一道命令,没有钱粮,没有军械。
命令最后面,还有一句话:就地筹措粮草军械。
何为就地?
这里面的文章可就大了,老百姓要遭殃了。
临川王即将开拔,大哥袁满仓也在征召之列。
袁李氏不放心,跑到四月跟前抹眼泪,“才从京城回来,还没太平几个月,这又要出征。外面兵荒马乱,到处都在打仗。这一去,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如何是好。四月,你能不能和七郎君说说,让他将你大哥的名字划掉,或是将你大哥调到别的清闲的部门。”
“他做不到!”四月直言相告,“七郎君没权利划掉谁的名字,他甚至连兵员名册都接触不到。”
“这怎么可能。”
“娘亲,王府有六个公子,上面还有世子。七郎君没有在衙门当差,说到底他除了一个公子身份,什么都不是。军政大事,他连插手过问的资格都没有,更不可能干预人事调动。”
“不对啊!孙德都可以安排你大哥当兵,堂堂王府公子,怎么被你说得这么不堪。”
袁李氏怀疑四月是在找借口推脱,故意将七郎君说得不堪,就是为了打发她。
她可不会上当。
四月揉揉眉心,“我一直不想说,既然娘亲问了我就说了吧。孙德骗了我们所有人,他根本没资格安排大哥。那个时候,正是王府亲卫扩军的日子,像大哥这种在战场上活下来的老兵,不需要引荐,都有资格进入王府亲卫。”
啊?
袁李氏大惊失色!
“你说真的?咱们都上了孙德的当。结果还要对他感恩戴德。那你爹的腿,岂不是白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