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震是罪魁祸首,参与谋反的人都认为能得他庇佑,若让他们知道谢震去世,难保他们不会狗急跳墙,引起不小动荡。”她不卑不吭道。
“如此说来,朕得谢你?”他咬牙问。
“微臣不敢。”她低下了头。
“退下吧。”他松开她的衣襟,面色有几许悲愤。
“是。”她慢慢后退。
“谈歆!”他又道:“谢震年事已高,又身患隐疾,本就没有几年可活,他谋权做什么?”
即是隐疾,外人自然无从知晓,那谢震谋权之罪自是站不住脚,她身子微微抖了抖,生平第一次,她感到怕了。欺君之罪足可杀头,她倒不是怕死,只是案子未了,谈欢余生还没有着落,就这么死去她好不甘心……她拼命地想,想找一个能让他信服的理由,可事发太过突然,眼下她找不出任何说辞。
“恒儿与朕屡次提及你,他说你聪明睿智,心中有是非曲直。朕看着恒儿长大,知他不是肤浅之人,他让你破案,必是有他的道理。朕如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你放开手脚去做。只是这江山社稷,若叫心怀不轨之人拿去、将会毁于一旦,你明白么?”他长长一叹,言语间有诸多无奈。
她缓缓转过身,直视他道:“请皇上放心,太子殿下胸有谋略,微臣想看一看他说的那个江山。为此即便拼了性命也甘愿。微臣斗胆请皇上安心,将一切交给微臣与秦大人。”
他挥了挥手,轻言:“你退下吧。”
“微臣告退。”她缓缓离去。
大风袭来,红梅簌簌而落,落了他满肩,他似未曾察觉,只看着谈歆离去的背影……
“谢震啊谢震,你老来得子已是不易,谢弛又去的这样早,朕知你心有怨言,可朕已经尽力去弥补你了,你究竟还有什么不满,要帮着别人对付朕……朕将你当做亲人,你却……却伤透了朕的心。”他自言自语,哀而不伤:“自古帝王多寂寞,你这一走,朕便更寂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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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贤殿门口,陆安徘徊来去,脸上是少有的紧张。直到看见谈歆缓缓而来,才暗暗吐了一口气。见她面色不好,便低声询问缘由。
谈歆一五一十说出,陆安背脊不禁发凉。皇上最厌恶他人欺瞒,谈歆能黯然无恙只身回来实乃万幸。
“还好祁先生与皇上提过在下,否则在下也许没命回来了。”谈歆擦了擦额上冷汗,还道:“实不相瞒,在下现在双腿还在发抖。”
陆安感同身受,忙上前扶她:“皇上本就不苟言笑,若是生气时我连看他一眼都不敢。”
谈歆紧接着道:“在下也不敢,他太可怕了,比任何凶手都可怕。”
陆安想了想:“要不……我们明日再去桑府,今日先缓缓。”
谈歆道:“用了晚饭就去桑府,这案子是一日不能等了。早点破案,在下也好早些离开。”
“那欢欢呢?”陆安问。
“她……”谈歆烦躁道:“在下还没想好,眼下还是以破案为重。”
与谈歆相处这些时日,陆安也对她了解不少,见她舍不得人,就给她出主意:“其实她可以留在宫中,你问太子殿下讨一个进宫令牌,只要想她了就能随时回来。”
谈歆反问:“那她的身份要昭告天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