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慈,项链最终还是落在了我手上,你在九泉之下也会替我开心吧?”陆伯年得意的笑容中掺杂几许苦涩。
看着水晶棺中不给他任何回应的人,他又说:“你还和以前一样,不开心就面无表情。”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不希望我找到项链,可现在东西已经到手,又能怎么办呢?”
眼底的厉色消退,陆伯年伸手抚摸泛着冰寒的棺盖,深情凝着躺在里面的人。
“你放心,等我拿回陆氏集团,一定完成当年未做完的事,我保证。”
从密室出来,陆伯年将项链交于木甫,厉声命令,“立即找人解开项链的秘密。”
“是,主人。”木甫迅速应声后,疑问道:“主人,东西既已到手,为何还要留着那个姓顾的女人?”
“愚蠢!”陆伯年恨铁不成钢的怒瞪了他一眼,“如果她交出来的是假的,她死了,那我想要得到的东西就永远也拿不到。”
见他发了火,木甫赶紧弯腰低头认错,“是属下愚钝。”
陆伯年冷瞥了他一眼,坐到沙发上,沉默片刻,语气沉重的询问:“凌岳是你亲手处决的吧?”
“当时他突然昏倒,一枪贯穿他的心脏,他走的很快,没什么痛苦。”木甫说。
陆伯年长叹一声,很是惋惜道:“凌岳和岐山是我成立‘祭灵’组织的第一批人,跟我出生入死十几年。凌岳本该在冥岛好好活着,我答应过他,六年后就让他随意出入,可是他总想要出去看看。”
失去一员虎将,他内心十分悲痛,比亲人去世时还要伤心。
因为对于他而言,那些血浓于水的亲人还比不上一个陌生人给他的温暖多。
原本他打算将组织最终交由他最为信任,对他最忠诚的凌岳来打理,哪成想凌岳却没有成功登上直升机。
意味深长看了眼木甫,陆伯年有意询问:“你跟我多久了?”
“十年。”木甫脱口而出,这个时间他记得太清,因为这是他卧薪尝胆苦熬的岁月。
“十年,不短了。”陆伯年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双眼闪过一抹让人分析不明的暗光,“我的秘密你几乎都知道那。”
木甫闻言大惊失色,立表忠心,“主人,无论何时我都不会背叛您。”
微微笑了下,陆伯年没有说什么,眼底藏入几分怀疑。
终究还是无法像相信凌岳和岐山一样相信木甫,因为他总能在木甫眼中看到算计的神色。
得到邓森出事的消息,远在国外避难的于洋立即给李明打去电话。
“李局,我听说邓森被抓,是真的吗?”
李明听到他有些大失方寸的声音,对着话筒呵斥,“你慌什么?”
“我是担心他会出卖您。”于洋似很为他着想似的,其实他更担心的是自己。
听到这话,李明胸中的火气小了些许,“邓森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邓森可是他一手调教,他相信即便不说,邓森也知晓此次事情的走向。
“钱还够花吗?”李明随口一问。
电话那头的于洋抬头看了眼面前的典当行,又摸了摸口袋里那条带有nk字母的项链,艰难开口,“最近手头确实有点紧。”
这条项链是当时冒失抢顾轻依的,贪财的他当时趁李明不备顺走的。
李明叹了口气,“我一会儿叫人把钱给你打过去。”
闻言,于洋连声道谢,“谢谢李局,谢谢李局。”
这笔钱还真是雪中送炭啊,他微笑着拍了拍口袋中的项链,如果李明不说这话,他还真想冒险把这赃物当了做赌资。
“把你爱赌的毛病改一改。”李明不忘厉声警告。
“是,我一定改。”于洋装乖的说完,又很迫切的问:“李局,我什么时候才能回海城?”
在国外人生地不熟,再加上这里的赌场他有些吃不开,有些束手束脚,让他非常急切想要回去。
沉默片刻,李明语重心长道:“现在还不行,时机一到,我会通知你的。”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如果可以,他希望这家伙一辈子都不要回来。
只要他们找不到于洋,那就没办法将他与“祭灵”组织联系到一起,于洋是他与组织的连接点。
这样他就可以高枕无忧好好做他的局长,直到退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