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蹄哒……蹄哒……”
大河中游一带,沟壑纵横,北岸是黄土连天、莽原千里。
一骑快马疾奔在莽原之上,马蹄所过之处皆带起一片黄沙……
刚穿过那一片黄土地,前一刻还在疾行的马儿突然失蹄,马上的劲装男子被狠狠地摔下来,撞在一棵古树上瞬间昏迷过去。
昏迷的男子看不到的是,就在他的身旁、古树下,有一条不起眼的细绳。绳子的末端是无数参差不齐的绳纤,明显是被外力拉扯段开的样子。而过道的另一边,与古树对齐的又一棵树下,有着同样的半条细绳。
中境府城大道,府衙威风凛凛地伫立在尽处。
府衙内一隅,一尖嘴猴腮的矮瘦中年男子恭半弓着背与另一名坐在椅子上的,肥头大耳,却身着华丽的男子说着话。
“大人,那可是朝廷专门的信使,咱们就这样给他截了会不会出什么问题?”
坐着的那人不屑地乜了说话之人一眼,漫不经心地翻看着手中的一沓纸,道:“你懂什么?这些采诗官专门喜欢往你以为的上头看不到的地方钻。若真让他挖出些什么来,莫说这荣华富贵,只怕是项上人头都不保!”
“真有那么严重?”站着的人似有不信,府台大人是他见过最大的官儿了。这整个中境府还没有能大过他去的,而在他眼里这么大的人物,此时却亲自翻看着一沓粗糙的纸稿。
座上的人没有接他的话,只从那一沓纸中抽出一张来,“看看这个。”
那人恭敬地接过来,看了一遍,又听到那大人问:“知道这说的是什么吗?”
“小人不知。”
“罪人村,想来你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我若当初也如你这般,想必也做不到如今的位置。”
站着的人连忙点头哈腰道:“嘿嘿!那是,要不怎么说您是大人我是小人呢!”
“像这种你不知道的角落,中境府还多了去了,小心无大错。”
“小人受教了。”矮瘦的中年弓着背虚心受教,继而又道,“那这个……要不要小人拿去毁了?”
那大人摆摆手,“不必,这个没什么对我们不利的,再看看后面的吧。”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座上的人静静地翻着纸稿,旁边那人也恭恭敬敬地侍立在一旁。
不多时,他突然“咦”了一声。
“又是这个伍祥!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大人又抽出一张纸,转头递向向旁边的人道,“把这个拿去销毁了,那信里的数也改一改。回头给伍祥知会一声,告诉他被人抓住小辫子了。”
旁边的人结果纸稿仔细看了一遍,“大人,这人实在不行舍了就是了,不过一个小小亭长。还劳得大人总为他费心。”
“哎!亭长虽小,任他栽跟头却不行。既然大家上了一条船,若是他栽了,只怕还会连累本官。提醒他一声让他把事情办得漂亮些,莫要本官再给他擦(屁)股了!”
“是!”
……
夜色将人间的一切都笼罩于一片漆黑当中。此时最宜行鸡鸣狗盗之事。
驿站周围寂静如常,只有后院的牲畜棚里的牛驴偶尔叫几声。
这静一直持续到了夜半三更,所有人都沉入梦乡之时。
突然一个身影轻巧地翻入了后院,落入院子时刚好落在了堆在墙角的草料上,只发出了细微的草料摩擦的声音,但没有任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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