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致紧紧揪着那些干涸的血迹,手心像是握住了熔岩,滚烫得他眼眶湿润。
这小丫头说的这些,自己不是不知道啊,他在等着祝梦莹妥协,等他来求自己。
因为有刺的红玫瑰和温柔的百合花,他都舍不掉。
既然丢不开手,那就唯有——驯服。
他要让祝梦莹看清楚,没有他傅景致的宠爱,在这深宅大院,她可以什么都不是。
只要祝梦莹服个软,就可以回到以前锦衣玉食、前呼后拥的贵妇生活。
傅景致想不通自己为何那么幼稚,那么冷血?那是他的妻啊!
堂堂傅少夫人,连吃酸菜鱼还吃不上,丢的是谁的脸?
他实在没脸面对祝梦莹了。
“少爷,地毯上也有”小丫头哭着挪开膝盖。
深色地毯,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
傅景致的心脏痉挛了拧紧,鼻翼间似乎又闻到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
那都是祝梦莹,咳出来的、流出来的、割出来的
“出去。”他从牙缝里吐出两个字,碰触过血液的那些地方,无一不火辣辣的痛。
小丫头如蒙大赦的跑了。
呆坐半晌,只觉得就连空气都令人窒闷,傅景致拖着僵硬的身躯,来到书桌前,想看看祝梦莹平日都在做什么。
抽屉里,静静地躺着一个浅蓝色封面的笔记本,很厚。
打开一看,娟秀的字体映入眼帘,是她的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