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言当然是被顾士爵派人从酒店带回去的。
她面色苍白而虚弱,被人扶着走上车的时候,胡啬就在不远处看着,她的眼眸充斥着审视。
“简言,最好不要让我找到任何证据,否则”
没人能够在boss的眼皮子底下找不痛快。
简言或许是组织里最特别的女人,但绝对不会是一个例外。
胡啬打转方向盘,跟着简言所坐的车离开了。
组织总部。
厉谦听到下面的汇报说计划失败,眼底冷沉一片。
“是吗?”
只有淡淡的两个字,就再也没有任何情绪的表露,胡啬忐忑的站在旁边,勾勒着妖娆身段的长裙此时被她换成了长靴和皮衣。
“boss,我有理由怀疑,是简言”
她刚要开口表明看法,就被厉谦举手制止了,他偏过头,蹙眉看着她,“你有证据,证明是她做的吗?”
“我”胡啬低下了头,长卷发掩藏着她眼中的神色,“没有。”
事实是,她找到简言的时候,简言已经在休息室高烧昏迷了一个小时了,而且林依依的那番话也没有什么漏洞。
现在的简言的确左右为难。
不止是温贝儿想让她死,就是顾家长辈应该也会想让她凭空消失。
“如果当初接近顾士爵的人是你,你会把事情弄成现在这样吗?”厉谦慢慢靠近了她,手执起她的手腕,指尖的凉意浸透了她的心。
胡啬摇了摇头。
顾士爵生性多疑,她们一直不断派人去接近他,但是除了简言,没人成功。
厉谦意味深长的勾着她的下巴,“有的时候,失败也不是一件坏事。”
“你的意思是?”胡啬不太懂。
她们计划在这次庆典晚宴上彻底毁了顾氏和季氏的关系,也让其他几个集团有机会一起对付顾氏,到时候顾士爵就算再有本事,也绝对逃不掉。
然而多日来的部署会在了那个晚上,难道不找出幕后黑手,就这么算了?
连她都咽不下这口气,更别说是厉谦了。
可是眼前的男人到底什么意思?
她垂眸,“可是,当初是你亲自把简言送到顾士爵身边的,现在,舍不得了吗?”
“我警告你,不该说的话,就永远烂在肚子里!”厉谦忽然掐住了胡啬的脖颈,厉声威胁。
“是吗?”胡啬掩去了眼中的神色,轻声开口。
“出去吧。”
厉谦猛地甩开了她,别过头去,看着电视屏幕上的新闻。
“据最新报道,温氏国际集团决定放弃商务会展的最后席位,具体原因可能与顾氏集团的私交有关”
那可是所有集团都想要的资格。
温氏放弃的话是因为顾士爵昨晚的话?
“马上,让简言去打听一下,看看顾士爵是不是有新的动作,还有,注意一下谢东宇。”
“是。”
胡啬咬着唇瓣,低头离开了房间。
高跟鞋踩在毛绒地毯上,脸上的表情黯然无光。
简言,你走到哪儿,都还有人保护着,真好
在胡啬看来,就算boss一直在利用简言,但在他内心深处,何尝不想把简言永远留在他身边。
能把她亲手送到顾士爵怀里,又需要多大的忍耐力。
她不相信厉谦对简言一点感觉都没有。
顾氏别墅。
顾母在客厅里来回走着,就是不见简言下楼。
心里着急,又不能主动上楼问,在会场发生的事情,她听到了一些闲言碎语,虽然这次顾士爵当众撇清和温贝儿的关系,伤到了顾温两家的关系,顾母也能理解。
毕竟,现在简言才是顾家的少奶奶。
“夫人,少奶奶还在睡。”佣人从二楼下来,低声禀告着。
顾母摇了摇头,“等她醒了,一定告诉她我来过。”
佣人低头应声,等送了顾母出门,又返回了二楼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