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视线一抬,平视着温贝儿那张精心装扮的脸。
简言阔步站在她面前,冷笑着,“在背后造谣被拆穿的滋味,不好受吧?”
“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只是来看看伯母,没你的事!”她推搡了简言一下,接着就想离开顾家。
简言看着她走过去,冷冰冰的抛下一句,“怀着孕还穿这么高跟的鞋,要是走到路上摔倒了,应该也是很有可能的吧。”
“你什么意思!”
温贝儿猛地止住了脚步,回身震惊的望着简言。
“没什么,提醒你过马路,小心一点。”
上一次的车祸,她现在还记在心里,出了温贝儿会这么做,简言想不出第二个人选。
温贝儿的脸被气的极度扭曲,愤愤不平的转身离开。
嘴里还在不停的骂着简言。
顾母叹了口气,在简言的逼迫下把照片拿了出来,一边柔声软语的安慰着简言,生怕她会因为温贝儿这么一闹,就生顾士爵的气。
“以前士爵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我觉得这孩子虽然骄纵了一点,但是没想到她会作假造谣这种流言,我不会告诉士爵的,只要你们好好在一起就好了。”
“等一下。”
简言伸手拉住了顾母,温和的扯起了一抹笑容。
“其实,我是想给顾士爵看看。”
“什么?”
简言没想到去一趟顾家会有这样的收获,捏着那些装在信封里的照片,深吸了一口气。
出轨之后,被怀疑,接着意外死亡。
这就是简言给她这份婚姻写的剧本。
只有这样,才能从顾士爵的生命里彻底消失。
一进门,沙发上坐着两个男人,谢东宇踉跄着靠在沙发上,似乎喝了不少酒,另一边,顾士爵沉眸思索着什么。
简言微微掩去心里的慌张,不着痕迹的往后收了下自己的被包,一步步走向了顾士爵。
他们在发现了那些有毒的东西之后,还没有正式跟简言谈过。
堂堂顾氏集团的总裁,被自己的老婆下毒,传出去,可能会被笑死,而且简言需要一个理由,一个非下毒不可的理由。
她睫毛微微颤动,“你们在家啊?”
现在的简言是一个无业游民,所以什么时候出现在家里都有可能,但顾士爵不同。
直到听到他的声音,顾士爵才歪着头看着她,“嗯”接着手腕一伸,将简言扯入了她怀里。
扑面而来的酒味险些要把简言呛晕。
明亮的水晶吊顶,刺鼻的味道,加上身后的男人一切仿佛回到了四年前的原点。
简言的脑海里一阵恍惚,胃里翻江倒海的犯恶心。
她用力挣脱了顾士爵的手,回头啪的给了他一巴掌。
两个人同时都愣住了。
旁边的谢东宇也一下醒了酒,“怎么,打起来了?”
直到刚才,顾士爵才确定自己究竟对她做了多么过分的事情,女人的眼里挂着泪珠,声音颤抖着,“别再碰我。”
她觉得恶心。
转身上楼,那叠照片装在信封里,露出了一角。
谢东宇挑眉看了看,继续喝了一口红酒,“士爵,你的酒量越来越差了。”
顾士爵低头看着手心,慢慢攥紧。
当时简言应该也是想要这样挣脱开,但是没成功,事后又不敢报警才会
他用力揉了揉头发,看向谢东宇,“不是说有好消息吗?”
看着他被打得样子,谢东宇呵呵一乐,从西服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推到了顾士爵面前,“如果知道你在家里过的是这种日子,我应该早点查到这些人的。”
照片上,是简言十九岁的时候。
旁边还有一家人。
“是简言的叔叔婶婶,还有她姐姐简思语,听说简言变成孤儿之后,在他们家寄养过一段时间。”
寄人篱下的滋味一定很不好受。
顾士爵感激的拍了下谢东宇的肩膀,“谢了,我帮你叫代驾。”
“不是吧,我为了陪你等你老婆,这么辛苦,你居然要一脚踢开我?”他话刚说完,人已经被顾士爵推了出去。
他放好那张照片,快步上了二楼。
房间里露出了微弱的灯光,浴室里有水流的声音。
顾士爵脚步一顿,转身又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