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来不急多想。场中变势已起。笑歌左拳与傅少宁双掌叠撞在一起,穿插至傅少宁左颈的右手,突然变得炽烈起来,一掌斜切在傅少宁右肩处。一声凄厉的惨叫从傅少宁喉间传出,却也让傅少宁找出空隙。一拳砸在面色潮红褪去转为苍白的笑歌额头。顿时将笑歌砸的满脸血污,横飞出去。
不过幸运的是,笑歌的是朝我倒来的。如果二人位置互换,这一拳可就将笑歌能送入这无涧悬崖了。到时候必是十死无生的。
上前以巧力化解傅少宁一拳的力道,轻轻托住笑歌的背,把他从空中接了下来。笑歌情况特别不好,衣衫破了一半,护臂散了一地,整个人处于一种极度脱力的状态,抓住我胳膊的手不住的颤抖,胸口跌宕起伏。就这样,嘴里还哆哆嗦嗦吐出一句,“这一掌,至少能封锁他右半身躯半个时辰的行动力,把握住机会。”
我不禁眉头大皱,“你刚才为什么不直接不向切断了他的脖子以绝后患?非要切他的肩膀?搞的这么复杂?非要我亲自杀他?”
不过我这句话显然惹怒了他,他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狠狠扯了下我的衣袖,两眼怒目圆睁,强行想要撑起上半身,欲要言辞。却又白眼一翻,直挺挺倒了下去,确认他只是昏死过去之后,提起他的衣领,一把拎到了旁边。
而对面是还在半跪于地痛苦嘶嚎的傅少宁。
我从来不会对自己做过的事有过后悔,因为我知道,后悔也没什么用。细思无趣,反而徒增烦恼。但是现在回头想来,我好像做过的每一件事都会让我后悔。这种感觉特别不好,回忆到傅家山后那一幕。第一次有了后悔的感觉.....
崖边轻树蔓枝,不知从哪反馈出滴答的声音。抬头望着天空,已然呈出忧郁脸色。
瞧,下雨了。我有些发怔,奇怪自己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在这干什么?我又要去做些什么?嘿,管他呢。贪他一欢又怎样?正杂思于这渐变淅淅沥沥的雨音随着雀儿啾啾鸣音起奏之时,却总有那不合时宜的侵扰。
“给我,滚过来!”低沉咆哮音传出。低头之际正巧也碰到他抬头看向这边,正视到那翠绿的眼眸,伴着他这幅血染的身体,更显的狰狞可怖。
作为回应,我给他咧嘴做了一个微笑。大概是感觉真的很可笑吧。自己要死了,还不能笑笑吗?
“你来!”炸破雨声。剑与他的拳头撞在一起。傅少宁不退反进,一把抓住剑身,将我扯了过去,肩膀狠狠撞在我的怀中,这下我才体会到笑歌刚才的感觉,胸口像被巨石砸过一样闷痛,不过他也好不到哪去,被撞飞瞬间拉剑扯出,倒是在他肋下薄弱处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
两人狼狈在被雨水冲刷的泥地打滚闪开,又撞在一起,不断碰撞过程中,我发现剑这东西对他造成的伤害简直可以忽略不计,一剑一剑顶多再他身上划出一道道浅浅的伤痕,估计跟挠痒痒差不了多少。
而我只要挨上他一拳,就少了三分命。拳风脚风也刮的脸颊生疼。这样一来一去,他是越战越勇,虽少了一条胳膊,但加上一副不畏死的悍然打法。让我束手束脚,犹如狂暴风雨中一叶扁舟,就等何时倾覆了。
我不知道他这样状态能持续多久,但现在我绝对不适合长久作战,我没办法确认我是不是能坚持到他这种状态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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