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自己的一个店铺,为你‘花’的钱就算是妮妮借我的,等她周末时去我店里打工还债就是了,你既然现在就想把她托付给我,那么我照顾她以后你也应该放心,对吧?”
“这。。。这怎么好意思?”柳芽的父亲讪讪说着,不过说出这句话来,就算是同意了,从起初坚决地说不行,到说出这句话,完全就是两种态度,因为龙弈不但说服了他,还提出了这么一个让他能够接受的方案,既没有让他难堪,又能圆了‘女’儿的心愿,对他来说,就是两全其美的办法,龙弈的口才加上他心疼宝贝‘女’儿的心,促成了这次谈话的完美之局。
龙弈和柳芽的父亲小声‘交’谈的一幕落进了焦代平眼中,此时的他一会皱眉低头沉思,一会看看二人,眼底时不时会闪过一丝丝‘阴’毒,柳芽戴着mP5听歌听不到二人的谈话,而他却听得清清楚楚,一个歹毒的计划逐渐在脑中形成,之后便闭眼假寐,想着自己的计划,脸上竟然出现了一股得意的笑容,殊不知,他从一开始就挑错了对象,龙弈要是好惹的,也不会隐匿行踪半年多,更不会神秘到隐匿了这么久让赤龙和天龙局的人找不到他,当然了以焦代平的身份,有可能接触到,但知道的不会太多,因为他也是高官子弟。
从苏省省会到京城也就四个小时,龙弈和柳芽的父亲‘交’谈了一路,龙弈从其口中得知,柳芽自小就没母亲,母亲在生她时出现了内出血,所在的医院是个小医院,被送到现成医院后,却死在了手术台上,所幸的是,柳芽命大,幸运地活了下来,为了她,也为了她的母亲,柳芽的父亲一直没有再婚,一个人把柳芽带大,而柳芽自小聪明懂事,考大学也是她唯一的出路,天道酬勤,让她考入了华国排名第一的大学,接到通知书的那一天,县长、镇长都来了,让他着实风光了一次,见到谁都笑得合不拢嘴。
“不瞒你说,那一天我就觉得我这辈子值了,只是妮妮跟着我没享过一天福,别的孩子有的她没有,早上上学前和下午放学后都要到地里帮我干活,早上干一会活回家帮我做早饭,下午做好晚饭再去地里,天黑回家后才写作业,我。。。”
说到这里,柳芽的父亲不禁抹了一把眼泪,不知怎么了,他对龙弈根本没有丝毫的戒备心,这些年受的苦遭的罪,那是竹筒倒豆子,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说出来之后,又笑了,“说出这些事,心里也敞亮了,以前总觉得压得很,有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也不敢说,就是怕妮妮看出来。。。”
“你是位好父亲。”龙弈微微笑着说道:“只要你在,妮妮就是幸福的,她的心就是完整的,你是她的依托和寄托,别多想了,现在你也算是熬出来了,再找个伴,给妮妮一个完整的家。”
“谢谢。。”
列车缓缓驶进了京城车站,龙弈帮着柳芽提着行李,在前面带路,柳芽挽着自己的父亲的胳膊左瞧瞧右看看,一会惊奇一会茫然,京城对她来说太陌生了,没有了泥土的气息,也没有了野‘花’的香气,到处都是高楼大厦,到处都是人山人海,此时的她,犹如一只刚出窝的雏鹰,拍打着翅膀想单飞,却又害怕地躲在了父母的羽翼之下。。。
如今京城的警卫档次显然升了不止一层,一下车,龙弈便敏锐地感觉到了一双双躲在暗处的眼睛在打量着自己,不多时便转移到下一个人身上,每隔三四十米,便有一个安保人员和协警在巡逻,而在站台上,也设了警察办公点,这一切没有让龙弈感到奇怪,因为在龙影边防连时,他没少听到此类的消息。
突然,一道人影从暗处冲了出来,身穿便服,直接冲向了龙弈,脚步显得慌‘乱’,神情却是‘激’动无比,在距离龙弈三米的地方时,龙弈忽然抬头看向了他,一道锐利如同刀子般的目光看了他一眼,来人神‘色’一紧,怔在了原地,嘴巴张了张,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目送着龙弈和柳芽父‘女’离开了。。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叶衡,当他得知龙弈还活着的消息时,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那致命的一枪是自己开的,也是自己和其他四人亲手将龙弈抬上的灵车,在为龙弈擦洗身体的时候,龙弈没有一丝一毫的生命特征,而现在,龙弈却活生生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此时的他,根本无法用‘激’动来形容,如果非要用这个词来形容的话,那就得加一个极限,万万分!
龙弈在叶衡一现身的时候便感觉到了他,只是那个时间,那个地点根本不适合相认,而他瞪叶衡的那一眼也包含了很多层意思,叶衡读懂了,也停下了自己的举动,龙弈也知道他能懂,那一眼的意思很简练,保密、尽职、理解、宽慰和歉意。
保密龙弈来京的消息,尽好自己目前的职责,理解他的心情,宽慰他不要内疚,不要有思想包袱,为叶衡这一年来所受的心灵煎熬而致歉!
一切的一切,都在两人对视的那一眼中,龙弈离开了,发了一会呆的叶衡却笑了,这也是他一年来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一切的煎熬和愧疚,都随着这一笑而消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