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亦疏纵马狂奔,心中自是焦急,而且自钟士离开左相府至今已经过了数个时辰,此时纵然赶到左相府,恐怕也是为时已晚,只盼尚在左相府中的海老和全英发二人能看出端倪,不让韦家兄弟得手。
卓亦疏入了长安,一路直奔左相府,来到府前时却见这里风平浪静,没有丝毫发生变故的模样。
卓亦疏心中松了口气,暗道一声:如此看来,应是韦家兄弟还未得手。
念及于此,卓亦疏心中稍定,当即下马来到府门前,抬手敲门,不多时便有人打开大门,开门之人正是左相府中的管家,此前也是见过卓亦疏,知道他是左相的贵客,此时便说道:“公子怎么回来了?”
卓亦疏说道:“还有些事要与左相相商,左相现在何处?”
闻听此言,管家脸色微变,更有些欲言又止,只说到:“老爷他....”
眼见于此,卓亦疏眉头一皱,心中升起不安,便问道:“此前在府中的韦家兄弟呢?”
管家没想到他突有此问,下意识的回道:“韦家的两位老爷还在府中。”
听了这话后卓亦疏也是心中疑惑,暗道:听管家的语气,似乎并不是韦家兄弟对左相下手了。
便在此时,又听一阵脚步声传来,原来是李霅见管家久去不回,便亲自来查看,卓亦疏见他手中还提着长剑,似是做好了打斗的准备,心中更是疑惑,李霅见到他却也是一惊,疑问道:“公子为何去而复返?”
卓亦疏答道:“路上知道些消息,一定要向左相禀告。”
李霅听后神色一动,又向周围看了看,似是在防备什么,确定周围无人后方才伏在卓亦疏耳边轻声说道:“父亲他遭受刺杀,昏迷了一阵,此时刚刚醒来。”
卓亦疏闻言大惊,赶忙问道:“刺客抓到了吗?”
李霅摇了摇头,说道:“没有,那些人武功极高,府中家丁不是他们的对手,若不是韦家兄弟和海老以及全大哥拼死相救,恐怕父亲凶多吉少,海老也是深受重伤,全大哥为父亲挡了一刀,已经请了医师来查看,暂无性命之忧,只是直到现在还未醒转。”
卓亦疏听后先是松了口气,而后说道:“可否带我去看看左相?”
李霅回道:“公子请。”
卓亦疏随李霅直奔李适之的居所,卓亦疏一边走一边心中思忖:左相遇刺,韦家兄弟拼死相救,若他们真的投靠了李林甫,断然不会出手相救,难不成是那刘明义颠倒是非?
行了一阵,两人来到李适之屋前,李霅上前敲门,屋门从里面打开,开门的人正是韦兰。
他见到卓亦疏后也是一惊,但并未多说什么,卓亦疏迈步进屋,只见李适之正坐在桌前,海老就坐在他旁边,而韦芝也在此处,正站在一旁。
此时李适之脸色苍白,可谓毫无血色,但他见到卓亦疏后仍是笑道:“公子怎么回来了?”
卓亦疏眼见屋中情景,海老虽然也受了伤,但此时已经恢复了许多,韦芝和韦兰面不改色,并没有任何暗算偷袭的模样,卓亦疏本是来阻止韦家兄弟暗算李适之,但见此情景,若是贸然说出缘由,李适之未必肯信,毕竟左相府与韦家交情匪浅,而且自己口说无凭,韦家兄弟也断然不会承认,再有就是刚才听李霅所言,韦家兄弟在刺客来时曾出力抵挡,如此看来却不像是投靠了李林甫的模样,思来想去,却也不知谁真谁假,只能等刘明义来了以后自然真相大白。
念及于此,卓亦疏便按捺下来,脸色丝毫不变,只是在心中暗暗提防。
只听他说道:“皇甫大人还向我交代了一件事,我走时却忘了告知左相,这才匆忙赶回来。”
李适之何等人物,一听这话便知他必然另有要事,只是不便明说,是以他便笑道:“有劳公子了。”
“我听说府中遭了刺客?”卓亦疏问道,漫步来到李适之身前,确保他在自己的保护范围里。
他这几步走的甚是随意,别人也看不出端倪,韦芝和韦兰面色不改。
李适之回道:“想是我久在官场,是以得罪了人,这些刺客便是昨日我回长安时向我行刺的那些人,他们三番两次的来杀我,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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