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就让人将消息散布出去。”
“此事交由我来办就可以了。”宗鹏说道:“等咱们一回到青城山我就吩咐下去,保证不出三日蜀中各地就能知道亦疏公子来了蜀地。”
卓亦疏却道:“我不能去青城山。”
刘明义疑道:“为何?”
卓亦疏说道:“青城派中高手如云,佘余必然不敢去青城山。”
听得这话,刘明义二人皆是恍然,他二人本就是青城派之人,对本门的名声极为自傲,可事到临头反倒没有考虑到这点。
宗鹏便道:“亦疏公子所言极是,咱们需得给佘余创造一个机会,让他觉得可以动手报仇。”
刘明义思忖一阵,旋即说道:“我倒有一个办法,蜀中茶马道旁有一地名为望鱼镇,那镇中有一大户人家姓钱,家主名为钱兴群,是我师父的结拜兄弟,钱师叔的儿子近日大婚,早些时候曾给我发来请帖,我可命弟子前去传话,就说我要带着挚友一同去参加,那望鱼镇距离青城山颇远,咱们去那里也不突兀,想必佘余也不会有所怀疑,必会趁此远离青城山的机会下手,咱们就可引他出来。”
听了这话,卓亦疏自是大喜,可又转念一想,却是摇头说道:“洞房花烛本是喜庆事,咱们若是为祝贺去的倒也无妨,只是咱们去了,也引去了佘余,那是个杀人不眨眼之辈,到时候毒物蔓延,喜事染血,实在不该,咱们这么做了,实在对不起新人。”
刘明义听后却是苦笑一声,继而说道:“公子所担忧的我又何尝没有想过,不瞒公子说,钱师叔的儿子名为钱霖,本就是个负心薄情之人,不知伤了多少女子,这次钱家邀我青城派前去,既是为了拉近关系,也是因为钱霖因为花心得罪了许家堡的人,许家堡之主已经放出话来,要在钱霖的大婚之日血洗钱家,钱师叔并不会武功,听到这个消息自是惶恐,所以请我青城派前去相助,但我实在不愿管这事,而且据我所知,钱霖这次所娶的也是从穷苦人家抢夺来的苦命女子,实不相瞒,若不是因为钱师叔这层关系的话,凭我的脾气都想要去搅闹一番。”
旁边的宗鹏也是说道:“刘师哥不齿钱霖的为人,素来不愿与他往来,这次钱霖大婚,刘师哥就打发我去,说实话我也不愿前去,那钱霖作恶多端,去为他保驾护航,实在脸面无光啊。”
宗鹏心中还有一层想法,自己就算去了钱家,许家堡若是真的来人了,自己也只是保住钱家老爷便可,至于那钱家少爷的死活就任凭天命吧。
只不过钱兴群与青城掌门关系莫逆,所以宗鹏这个想法只敢在心中想想,却始终不敢说出口。
听的此话,卓亦疏心中了然,那钱霖为人如此,大婚被毁也无可厚非,甚至还能救了那苦命的新娘,既是这般,也就再无顾忌。
刘明义又道:“那咱们还用不用先回青城山去看看钟士,然后再去望鱼镇。”
卓亦疏叹了一口气,说道:“算了吧,钟大哥家中遭受巨变,我实在不知该怎么跟他说,况且他如今身中毒蛊,恐怕也受不得刺激。”
刘明义也是长叹一声,又对宗鹏说道:“宗师弟,你去放出话去,就说我要和挚友卓亦疏公子同去望鱼镇参加钱家少爷的大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