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矜而挟持蜀中武林,刘明义、狄青、上官顿等人都被王鉷控制住了,自是又与卓亦疏站到了对立面。
可即便如此,卓亦疏和王鉷也没有发生过正面冲突,当初王鉷任大理寺卿,因囚龙棒被盗之事被玄宗怪罪,王鉷千方百计终是查出盗取囚龙棒的人就是杨慎矜,于是率人在曲江流饮围困杨慎矜的一众手下,后来才知那些人都是文隐阁的人,却是无意之中给卓亦疏等人解了围,再后来蜀中之事天下皆知,王鉷亲赴蜀中打散文隐阁在蜀中剩余的力量,由此立了大功,此时早已官升数级。
按理说现在的王鉷正是春风得意时,但此时在他的脸上却有一股忧色挥之不去。
此时王鉷开口道:“实不相瞒,我找公子前来此处,实则上是担了极大的风险。”
卓亦疏轻笑一声,却不答话。
王鉷微微一皱眉头,但很快恢复如常,继而又道:“公子一入洛阳就被杀手围杀,可知那些人是谁?”
“我没必要知道他们是谁,一群跳梁小丑而已。”卓亦疏傲然说道:“来一个杀一个就是了,管他们是谁。”
短短两句话,卓亦疏的桀骜之色跃然而起,王鉷似乎也被感染了,眼中闪过精光,却仍是短短一瞬,紧接着便仍是平稳说道:“话虽如此,可有道是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如今公子在明,那些人在暗,如此这般多多少少会吃些亏。”
“王大人可能在朝中为官已久,说起话来总喜欢留一半。”卓亦疏轻笑道:“但我只是江湖草莽,还是喜欢直来直去。”
一听这话,王鉷却是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说道:“公子当真直率,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今日围杀公子的那些不是别人,正是文隐阁余孽。”
闻听此话,却从卓亦疏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变化,只是说道:“洛阳乃是本朝东都,向来有精兵聚集于此,文隐阁却还敢在大白天就大摇大摆的出手杀人,这件事恐怕说不过去啊。”
王鉷听后说道:“公子有所不知,这次文隐阁来到洛阳所谋甚大,一直潜伏于此,但这次突然现身出手,也实在出乎我的预料。”
“这么说来,王大人早就知道文隐阁在洛阳。”卓亦疏说道。
王鉷点了点头,不予置否。
“那又为何让文隐阁在洛阳放肆。”卓亦疏轻笑道:“莫不是王大人擒不住他们?”
王鉷听后却道:“卓公子没有在朝为官,所以不知朝中局势,如今人人自危,正是权力更迭之际,局势越是混乱,我们才越有保命的资本,若是如今的形势成了一汪清水,那鲜血必会流满洛阳。”
“看来这事牵扯的还不止一人。”卓亦疏如此说道。
王鉷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其实这事与公子也有关系?”
卓亦疏闻言轻笑一声,只当是王鉷要拉自己入局的说辞,是以并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