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身后却被店小二殷勤招待的那中年男人。只是钟南和苟御史之前并不认识,也没有任何恩怨瓜葛,想不通对方为什么要参他一本。
“苟御史,钟总兵打人一事,你是道听途说还是亲眼所见?”新任兵部尚书邢玠问道,毕竟钟南即将成为自己的左膀右臂,于情于理都不能置之不理。
“邢尚书,我这次是亲眼所见,钟总兵将那店小二打得蜷缩在地,惨不忍睹啊!”苟御史说得声泪俱下。
“前因后果,你可清楚?”邢玠继续问道。
“钟总兵打人是在一楼大堂,我本在二楼包房吃饭,听见楼下动静不小,出门一看,才知道是钟总兵打了店小二,听得议论,好像是双方发生了口角,钟总兵便大打出手。”苟御史言之凿凿,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钟总兵,苟御史所说可属实?”邢玠转头,向钟南发问。
钟南摸了摸鼻子,“估计苟御史的眼睛和耳朵都不太好。第一,我只打了那店小二一拳,应该算不得大打出手……”
话还没说完,便被苟御史打断了,“就算只打了一拳那也是打了人!”
“苟御史,能不能等我把话说完了你再说,不要像那市井泼妇般没有礼仪!”钟南才不会惯着这家伙,不再理会被说得噎住了的苟御史,继续说道:“接着说第二,我打人是因为对方辱骂我家娘子,之后还拒不道歉。当时围观的人都清楚事件经过,当不会议论成双方发生了口角。”
“你不骂人家店小二,他会骂你?”苟御史还想找茬。
“我可不像某些人,动不动就胡乱骂人!”对于言官骂人的事情,钟南曾经听过不少,这言下之意苟御史哪里听不出来,正想回驳,钟南却没给他机会。
“皇上、各位大臣,如此看来苟御史并不清楚事件的经过,不如由我给大家陈述一遍可好?”
诸位大臣都望向了龙椅上的话事人,皇帝便让钟南当众讲述一番。
“……这就是事情的全部经过,‘悦来酒家’的管事、店小二以及诸多围观者都可以作证。”钟南如实陈述了前因后果,只是省略了何公公那一部分。他不想把何公公背后的萧玉扯进来,毕竟宫里的太监私下拥有各类产业之事,并不适合拿到台面上来说。
“苟御史,钟总兵所说可有不实之处?”仍旧是邢玠在发问。
“应当属实吧。”苟御史也是明白人,知道不能透露何公公之事。
“要是这样的话,我倒是觉得,既然当事双方都已经妥善解决了问题,那店小二和‘悦来酒家’也并没有就此提出异议,正所谓‘民不举官不究’,我们没必要对此事再作处理。”邢玠说出了自己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