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想多了!幸好你不是谈恋爱了——话说以后你有对象的话,定要第一时间告诉姐啊!”
良越翻个白眼,不置可否。
良桔红见他不答,只当默认,愉快地再饮冰绿茶。
蓝蓝的天,白白的云,本该惬意的下午却因俩个女孩的到来而大为扫兴。
“看哪!两个大嘴姐弟在那里躲太阳呢!来这避暑吗?你本事大得很,为何不把空调也带来?正好也让你俩脑袋清醒清醒,免得说三道四,毫无家教可言!”
泼辣恶毒的甜美嗓音在姐弟俩的耳边回响。
“他们怕是又想宣传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吧?”另一个清冷的口音更像嘲讽。
良桔红闭目假寐三秒。
只需三秒,她倏地站起,一瞬之间表情变得斗志昂扬。
——毕竟,那俩人,赫然是良桔红在音乐领域上的对手。
那俩人,脸上照例带有令人眼熟的轻蔑之色,身形纤细,直发秀逸,长相虽不属特别漂亮,眼眸却分外出神:一人眼含七分泼辣,另一人则高冷七分。良威抿了抿嘴,眼里快速地划过一丝悟然:前者虽是他俩表姐,良桔红班上的音乐课代表雪曼丝;后者名唤暗舞,却是舞女的女儿,良桔红在聚光音乐培训学校中的劲敌!
良威心里透出浓浓的心虚和烦恼:姐姐良桔红素喜结交,自从认识了暗舞,偶然得知了暗舞的出身,却大嘴地将其散布出去,引得众人对暗舞侧目,议论纷纷。雪曼丝和暗舞在聚光音乐培训学校是同桌,二人颇为亲近,雪曼丝见了周围的态度,立刻为暗舞卯上了良桔红,从此三个姑娘便缠斗上了,总爱彼此找碴。
——舞女的女儿啊!良威定定地看了看雪曼丝,再默默地瞥了瞥暗舞,实在佩服表姐的眼光挺独特,竟会选择和舞女的女儿交朋友……
一般正常的姑娘们,遇到此事不都经常避如蛇蝎的吗?
良桔红优雅地起身,把喝空的冰绿茶扔进垃圾桶里,直白道:“阿越,我们走。”
“走什么?”雪曼丝率先发难,“怎么不像上次那样,直接闹到舅舅那儿去,威胁‘有我没你,有你同我’的论调?今儿我可算送到你面前,就等你轰我呢!你却这么走了?”
暗舞听到雪曼丝的暗讽,配合地作出睥睨的眼神。
良越瞪着雪曼丝,暗地生气她为什么总为暗舞敌视良桔红——他们可是一家亲戚啊!雪曼丝明知暗舞的出身不好,不仅不疏离暗舞,还和暗舞整日形影不离,这让作为亲戚的良越既尴尬为难又连带看不顺眼雪曼丝。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我说的都是事实!别以为你是我表姐的同桌,我就得让着你!”良桔红停下脚步,直拿暗舞开刀,“表姐,你敢说她不是舞女的女儿?我真不明白你是怎么了,竟然去帮她!我不认为我有说错,她妈不去找正经工作,非当什么舞女,难道就不许旁人说了?吓,好大的架子呀!”
雪曼丝涨红了脸,恼道:“你!你!你怎么说话的!”
暗舞则咬牙道:“舞女怎么了?舞女怎么了?舞女就不能赚钱生活了?你凭什么歧视舞女?你除却出身好,还不是我和一样!”
“一样?能一样么?”良桔红上上下下地打量暗舞,有意无意地刺激她,“除却出身,难不成我的音乐才华是摆设么?你倒是说说看,那么多场的音乐比赛,你有哪几次是赢过我的,手下败将?”
她故意把“手下败将”这四个字咬得很重。
雪曼丝呼吸一顿,眼里迸出不服的神色,恼道:“什么手下败将,你在说谁!小舞根本都没参加几场赛事,你凭什么说她是‘手下败将’?”
暗舞拉住雪曼丝,眼中闪动应战的目光,冷冷地道:“很好,呆会你要是还能在培训学校里赢了我,我就服你……”
良桔红昂头道:“好啊!尽管来吧!我会让你尝一尝失败的滋味!不管是谁,我都会赢下去!我不会输的!不会输给任何人!尤其是你这样的人!”
“桔红,闭嘴!”雪曼丝大叫,“音乐与出身无关,少拿出身说事!”
“曼丝,别和她斗嘴。”暗舞皮笑肉不笑地说,“只有试一试才知道!我会让她体会何谓惨败!”
“呵呵——试就试!去学校?”良桔红满不在乎地挥手,“惨败?惨败?或许吧……不过让我惨败的对象一定不是你!”
三个人对视半晌,各自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