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致雅的直白无疑让苏致函与宇文欣都觉无言,最后,还是苏妈妈在旁边解围道:“男孩子都像妈妈,不过,你看那嘴巴,和阿欣一个样。”
至于像与不像,反正看久了,自然也是相似的。
苏致函尴尬地笑笑,望了一眼宇文欣,宇文欣却好像根本不介意,仍然随意而和善。
苏妈妈很快就去厨房忙碌晚餐,苏致雅则在客厅里逗元宝,不过,见元宝不怎么理人的样子,她也觉得没趣。虽然是侄子,可是,这样冷不丁地冒出来,还是没什么太深的感情。
“不过,姐三年前居然偷偷生了一个孩子,这也太酷了吧。”苏致雅还是忍不住拿这件事来调笑。
还好孩子的父亲和孩子一道出现,不然,妈妈一定会觉得世界末日到了。
——家里最有出息的女儿未婚生子,可不是世界末日么?
现在结局还不错,也算都松了口气,皆大欢喜。
苏致函又觉窘迫,这些事情,她都没办法向妈妈和妹妹明说。虽在同一个屋檐下,可是,其实她们生活的是两个世界。
苏致函努力去保护她们的世界纯洁而简单。
“是我考虑不周。”宇文欣为苏致函解围道,“致函,元宝好像有点累了,要不要先让他睡一会?”
虽然在飞机上睡过不少时间,可是,在座位上睡觉,到底不舒服,元宝现在确实困乏得厉害,不住地打呵欠。
苏致函这才站了起来,避免被妹妹继续追问细节。她将元宝抱进母亲的房里——苏致函上大学之后,大多数时候都住在学校的宿舍,家很小,只有两个房间,妹妹现在正在青春期,有自己的隐-私,当然需要一间独立的房。
所以,苏致函偶尔回来,都会睡在妈妈的房间里。
那里有她的一张小小的单人床。做儿童床正合适。
不过,阿欣等会住哪里呢?
她是决计不会让他住在自己家的,这里太简陋太狭小,如果阿欣留下来,未免太委屈了。
出去住旅馆么?
是他一个人出去住,还是,她陪着他一起出去?
这个问题让苏致函很是为难,也由此想到了另外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他们也算是确定关系了吧,可是,除了牵手之外,似乎一直没有再进一步的发展,现在,他都已准女婿的身份见过母亲了,是不是应该……更进一步?
单是想想,苏致函便觉得脸颊发烫,一面拍着元宝,哄他入睡,一面纠结啊纠结,越纠结,越是一团乱麻。
客厅的沙发上,只剩下苏致雅与宇文欣两个人。宇文欣没有与小姨子相处的经验,而他自己,虽是过来人,但老实说,其实没经历什么青春期。
他十五六岁的时候,已经能操控上亿资金,应付那数不清的抉择和训练了。
所以,宇文欣虽不想冷场,但实在不知道该和苏致雅说什么。
两人相对着喝了一会茶,还是苏致雅先打破沉默道:“你是真心喜欢我姐么?喜欢她什么?长得漂亮?还是喜欢她懂事?你确定你不是迷恋她的美貌?”
宇文欣正在喝茶,差点被致雅的直白噎得呛了一口。
明明是两姐妹,怎么性格差那么多?
苏致雅还真的不懂得委婉。
“全部,喜欢。”他想了想,给了一个很中肯的答案,虽然这个答案很是俗套。
不过,苏致雅相信。
她能从宇文欣的眼中看到真诚。
不屑于撒谎的真诚。
“那就好。对了,你这件衣服是cinafranceferre的吗?我好像在杂志上看过照片?”
“也许吧。”宇文欣的衣服,一向由白管家在打理,而且,大多数是定制的,只是有几件,白管家觉得不错,便会为他买回来、宇文欣很少关心品牌,也没有那个心思去打听衣服的来处。
“这件衣服很贵呢,你竟然不能肯定。还有,你的手表,好像也是vacheronconstantin的全球限量版。……你是不是很有钱?”苏致雅还是一如既往地直接。眼睛亮晶晶的,兴致勃勃地问道。
“不少吧。”宇文欣实话实说。
“哇塞,那我姐岂不是钓了一个金龟婿。我的姐的运气真好。”苏致雅笑了起来,虽然言辞有那么点拜金的偏向,但并让人讨厌,反而觉得率真可爱。
宇文欣微笑,想反驳,又无从说起。
对他来说——
遇见致函,其实,是他的运气。
不过这些话,就没有必要对小女孩说了。他重新低头喝了口茶,然后扭过头,望向苏致函那边的方向。
房门是半敞的,空间很小,坐在沙发上,也能将房子里的一切尽收眼底。
他看到挂在墙上的奖状:似乎全是苏致函得到的嘉奖,被苏妈妈骄傲地挂了出来,想必每次看到,都会觉得安慰。
他还看到苏致函的照片:从小到大,站在各式的讲台上,或者运动场上的苏致函,都是别人拍来,邮寄给她的,苏妈妈也一并将它们挂了出来,还做了一整面照片墙。苏致函一直是优秀的,神采飞扬,如果展翅的天鹅,如果她在一个正常的家庭里,也许,她能走得很远很远。
也看到一脸纠结、自己和自己较劲的苏致函。苏致函也不知道在纠结什么,手拍着元宝的背,又蹙眉又抓狂、时而苦恼时而窃喜的样子。
宇文欣顿觉好笑,即便是苏致函这样神经质的模样,也能这样吸引他,没有任何缘由地、让他微笑不止。
只要和她在一起,无论做什么,都觉得喜悦。好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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