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知我没有得到自己真正想要的?”苏致函伸出手,牵起阿欣的手,握紧,“我现在很幸福,真的。”
除了挂心元宝,她没有什么可遗憾的。
只是元宝……
苏致函心中亦是一阵绞痛,她甚至有种很消极的想法:也许当初真的不该生下他。
生下孩子,不是让他一直受苦的。
宇文欣却没有反握她,只是浅浅地笑,但是那样的浅淡里,也有苏致函看不懂的深意。
上面的声音越来越近,苏致函抬起头,几乎专注地望着头顶的盖板。声音已是从上方传来,似乎有人正在摸索着拉口,她的心快要提到嗓子口里,握着宇文欣的手也越来越紧。
宇文欣自然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不动声色地挪开一些,站了起来。
苏致函讶异地望着他。
宇文欣却微微一笑,将一柄小巧至极的手枪塞到苏致函的手里。
“拿着,如果谁试图进来,你就开枪。”
说完,他已经转身,往狭窄的楼梯那边走去。
“阿欣。”苏致函只稍做迟疑,便明白了阿欣的想法。
他是要自己引开那些人了。
如果不能一起脱身,至少致函可以无恙。
她怎么允许?
倘若结果只是如此,她何必要留下。
苏致函慢了几步,但还是追了出去。可只赶了几步,宇文欣便停下脚步,转过身,望着苏致函。
“其实,我一直想对你说件事。”
苏致函站住。
“……那天在宴会上,柳青萍会被人撞倒受伤,不是无意的。我只是,想绊住他。”宇文欣安静地看着她,道:“柳青岩的弱点,大概,就是太重感情了。”
苏致函不解地望着他。
她不明白,阿欣何必要在这个时候说这些话。
这样的话,是真,还是假?
可是,他又是缘何知道,青岩是因为柳青萍的缘故,而被绊住的?
这件事,连苏致函都不知道。只是后来听景之图略略提过。说柳青萍在那次婚礼上崴了脚。
可是苏致函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对阿欣终于放下防线。
便是在那一天。
也是如今日这样的混乱。
他越众走来。
在她最无助最失望的时候。
成为了她的墙。
可以触碰,可以倚靠的墙。
“其实除了那一次,还有很多次,每次他试图接近你,便会把你推得更远。”宇文欣继续道:“从小到大,我得到的教育就是,如果想要做什么事情,无论用什么手段,都要得到。”
苏致函怔怔地看着他。
她其实并不在意这些所谓的真相,她同样很清楚,隐藏在阿欣血管里的冷静甚至冷酷。她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直接地告诉她。
难道,仅仅是阻止自己继续跟上去吗?
“致函,其实,你是爱着他的吧?”
宇文欣的唇角微微勾上去,声音却难掩怅然。
苏致函这次是彻底无语了。
他却没有再等她的回答,已经折身往上走了去。
苏致函只楞了半刻,仍然还是追了上来,心却乱得厉害,仿佛被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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