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间就划出一道很深的口子。
脚背上顿时鲜血如驻。
但好在血虽然流得多,但没有多疼,苏栗没有叫出声来。
宋安雅只顾往前走,没有发现苏栗受伤。
苏栗还怕被她知道。
脚上的血流个不停,苏栗没敢出门,就让郑妈去找。
郑妈看见苏栗的脚,差点双眼一翻吓得晕过去。
“怎么我一眨眼你就流这么多血啊?太太你快坐下,我看看。”
苏栗笑了笑,“没多大事,我就是个医生,小伤。”
郑妈急急忙忙的把医药箱拿来,苏栗用云南白药止了血,简单包扎就完事了。
苏栗特地吩咐,“这事别跟先生说。”
郑妈连连点头。
结果到了晚上,裴棠脱下外套的时候看了眼桌子,上面摆了十几盘菜,有三盘是血旺,还有个血旺肉疙瘩汤。
裴棠皱眉道,“今天菜市场猪血搞活动么?”
郑妈道,“哎,给太太补补血。”
苏栗,“”
裴棠看了眼苏栗。
他问郑妈,“太太今天做什么了,这么缺血?”
郑妈挺起胸膛道,“太太不让说。”
苏栗,“”
苏栗有事瞒着裴棠,是逃不过他眼睛的。
她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垃圾桶里也没有血迹,看一看医药箱就知道了。
处理外伤的药瓶动过,那就是小伤。
到了很晚裴棠处理完公务回房睡觉,苏栗已经上床了。
好像睡得很熟的样子。
裴棠一掀开被子,苏栗的双腿无处安放,被裴棠全然看了去。
右脚包了纱布,藏不了。
苏栗一言不发,就这么瞧着他。
裴棠一只手放在她的小腿上,垂着眸道,“郑妈告诉我你的腿受伤,但没说怎么伤的。”
“打碎了你的古玩,划伤的。”
苏栗想把脚抽回来,不让他摸。
裴棠的手好像长得有触手,即使隔着衣服都觉得酥痒,她不想体验血崩。
“是你故意的,还是妈故意的?”裴棠感觉到她的抵抗,反而握得更紧。
苏栗望着他,“都不是,就是不小心。”
裴棠嗯了一声,话不多。
苏栗感觉不到伤口多疼,睡得很快。
裴棠仿佛能从黑暗里看到她醒了。
裴棠问,“这伤大概什么时候能好?”
苏栗心里动了一下,声音的味道都变了,“小伤,明天就能下地走路。”
加重几乎在苏栗的意料之中。
宋安雅最忌讳的就是看病,小病从来都是自己闷着,这回的感冒之所以闷不了,就是怪这次流感来势汹汹。
宋安雅又不是常年在健身房的人,又上了年纪,病来如山倒,在床上叫苦连天
她传话让苏栗过去。
苏栗叹口气,你看,流感都能怪在她身上。
尽管知道接下来会经历什么,但苏栗还是摆正心态,穿着得体,带上自己的药去老宅。
裴棠先一步从公司赶过去了。
裴棠坐在床边守着宋安雅,他身后站在欧乔。
苏栗环视了一圈,没看见裴令城。
宋安雅这个德行,自己发烧都还不见裴令城,换做平时要闹得天翻地覆。
这次反而异常的安静?
苏栗进来的时候裴棠转头看她,苏栗收起刚才的心思,喊了一声妈。
宋安雅难得给个好脸色,但也没应。
苏栗走过去,给她量了个体温,“38.5度,得打个针。”
宋安雅头昏脑涨的,还浑身疼,闭上眼睛不耐烦的点了点头。
欧乔也有点意外。
她说,“阿姨,38.5也不算低烧了,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送你去医院看看吧?”
“不去。”宋安雅侧身,示意苏栗快点打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