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栗这番话,把欧乔都惊讶到了。
更何况是裴棠。
苏栗毫不怀疑他一下秒会把自己掐死。
但是裴棠却出乎意料的松了手。
他现在确实是气到了极点,怒气染红了他的眼睛,十分骇人。
苏栗垂下眼睛不看他。
裴棠冷笑道,“苏栗你是真有种。”
欧乔上来拉住了裴棠的手,妄图用自己的温柔使其消气,“阿棠”
裴棠拽着欧乔的手上楼。
“阿棠你要干什么”
“裴太太不是觉得自己很厉害么?”
欧乔真是陷入爱情里没有原则的女人。
裴棠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居然还心动。
苏栗沉默着。
她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天花板,轻微脱臼的手还疼得她太阳穴突突的跳。
但这些好像都不重要了。
苏栗蹲下来,咬着牙齿就直接把脱臼的手扳了回去。
她疼得冒了一头的冷汗。
但是劲头过了,还是难掩内心的凄凉。
她那些话伤在裴棠身上,比自己千疮百孔还要难受。
苏栗捂着脸,艰难的吸了吸鼻子。
晚上苏栗出去了。
她脑子里很混乱,会想到苏寒,会心疼,会恨,也会想此刻裴棠跟欧乔来了几次了。
大街上的风还很闷热,苏栗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不知道过了多久,眼前出现一双皮鞋。
苏栗抬起头,见是谭辞宁。
谭辞宁面露心疼,手捧着她的脸,“你又瘦了。”
苏栗别开了脸,“去喝酒吧。”
谭辞宁迟疑了一下,说好。
谭辞宁带苏栗去了一家喜欢的酒吧,他让调酒师倒了一杯雪碧。
苏栗还是一口见底,雪碧冲人的味道才从喉咙滑下去,蔓延到四肢百骸。
苏栗什么时候都是极美的。
哪怕现在颓败的坐在酒吧里,一口咽下雪碧时吞咽的动作,在谭辞宁的眼里都充满了诱惑力。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每一个细节都舍不得放过。
苏栗舔了舔嘴唇,还是有些不满,“为什么不给酒?”
谭辞宁收回灼热的目光,“喝酒对你身体不好。”
苏栗没有应谭辞宁的话,顾自去问调酒师要酒。
调酒师看了谭辞宁一眼,寻求意见。
谭辞宁见苏栗坚持,就点了头。
喝到真正的酒,苏栗神情才舒展了些。
谭辞宁靠在她身边,揽着她的肩膀。
“跟裴棠过得好吗?”
她一身光鲜亮丽,肌肤和头发丝都透露着奢侈的味道。
可是谭辞宁又不相信她过得好。
苏栗摩擦着杯子,脸被酒气染红了,“挺好。”
“那你为什么总是不开心?”谭辞宁逼问道,“我听你爸爸说了,你跟裴棠根本不是自由结婚,是因为”
那些话他说不出口,心里难受。
苏栗趴在柜台上,望着谭辞宁。
谭辞宁的脸在眼里变得恍惚,好像一不小心就会跌入很多年前的那个夏天。
“宝贝。”谭辞宁像以前那样叫她。
苏栗眨了眨眼睛。
“别这样叫,我已经结婚了。”苏栗呢喃,声音低落。
谭辞宁把她揽进怀里。
苏栗没有推开,慢悠悠的睁开眼睛,看见对面有个戴着帽子的男人正在拍自己。
苏栗的唇差点就碰到了谭辞宁。
就在那个瞬间,她迟疑了。
谭辞宁眼睛里的变化,从惊喜到错愕,最后是浓郁的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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