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雅辩解道,“我已经很小心了,上次欧浩就是恐吓我,他就知道个地方,其余什么都不知道。”
裴棠气急败坏的闭了闭眼睛,“所以你到底听不听?”
“我一个星期才跟他玩几次啊,平时也只是逛逛街买点东西,出去玩都得偷偷摸摸的,你现在要我跟他断绝关系,你这,你这不是要我难过吗!”
宋安雅才尝到一点甜头,怎么可能说断就断了。
裴棠甩狠话,“你那么了解欧浩,你觉得欧浩会眼睁睁看着欧乔去坐牢么?他一定会想办法让我去出头,我的软肋是什么你不清楚?还有你也别把父亲当傻子,他要是知道一点风声,你知道后果是什么!”
宋安雅知道裴棠孝顺,但是比起自己,她还是会自私,“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哪里会有风声?”
宋安雅想了想继续道,“再说现在这个问题很好解决啊,乔乔为什么会坐牢,是因为她杀了苏栗的弟弟,虽然我知道她做错了,但是乔乔坐牢苏栗弟弟就会回来吗?你让苏栗心态好一点,别让欧乔去坐牢不就行了!”
宋安雅这话,彻底激怒了裴棠。
他怒吼道,“宋安雅!!”
宋安雅吓了一跳,白着脸道,“你干嘛啊你,你现在为了一个女人你吼你妈?”
裴棠把钢笔狠狠一摔,咬牙切齿道,“程旧,送客!”
宋安雅站起来,怒吼道,“不需要,我自己知道走!”
走出公司大门,宋安雅越想越气不过,她不甘心,于是给情人打了个电话,让他开车来这儿接她。
情人叫李路才,四十出头,跟宋安雅同年,是在一次朋友聚会上认识的,两人一见如故,后来喝了点酒就顺其自然上了床,两人开始偷摸。
这男人靠着宋安雅的关系在一家国企做高管,上班自由,有空就找宋安雅,看起来老实忠厚,什么事都愿意做,宋安雅就喜欢他一声不吭的对自己好,才会心甘情愿的给他花钱还冒险跟他偷情。
李路才开车到宋安雅跟前,下车小心翼翼的护送她上车,上车之前,还特意望了一眼这栋大厦的logo。
裴棠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那辆车离开。
程旧在身后提议道,“先生,我最近会严格跟踪夫人。”
裴棠什么话也没有说,摸了摸口袋。
他想抽支烟,但是自从苏栗怀孕后,就再也没有碰过。
裴棠道,“下去帮我买包烟,顺便查一查那男人的底细。”
程旧买了两包。
晚上下了班,程旧下去办事了,裴棠一直在办公室里。
今天没有回去吃晚餐,苏栗特意送来,见办公室的门没有关,她就直接推门而进。
一进去,就闻到了很呛鼻的烟味。
她不满的捂着口鼻,往外面退了两步。
裴棠刚点燃的烟,被他踩在脚底下。
随后马上叫来清洁工,把办公室里的烟味去除。
苏栗才进去,把餐盒打开,“吃点东西吧。”
裴棠没有说话,只是招呼苏栗过去,他把脸埋在苏栗的脖子里,缓慢的呼吸着。
苏栗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他的脑袋。
她不喜欢安慰人,无声的拥抱就是最好的治愈剂。
“如果你心里有什么,想发泄出来,我是你最好的树洞。”苏栗说。
裴棠深呼吸一口气,苏栗身上的清香顿时散了肺里的烟味。
“没什么。”
苏栗眼睑低垂,嗯了一声。
她从裴棠这里听到太多没什么了。
虽然她理解裴棠的苦衷,但是作为妻子,没有任何知情权,说不难受是假的。
裴棠这么消极,苏栗总觉得不像是因为欧乔的事。
警局那边还有谭辞宁顶着,裴棠再怎么样都不会变成这样,苏栗暗中留了一手,想探裴棠的底细。
找程旧是最好的办法。
裴棠出差的时候,苏栗找程旧一起吃饭。
程旧似乎知道苏栗有话要问,于是答应前去。
一坐下来,苏栗就抓紧时间问,“最近裴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程旧没有说客套话,比如先生不让说,或者太私密,让苏栗自己去问裴棠。
他只是说,“先生家里出了点事。”
“是关于夫人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