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倒是你,你又做了什么?生孩子,嗯?那个傻女人呵,看到你得知她怀孕时笑的傻子样后,不管我和医疗团队的阻拦,坚持为你生下了醒儿,可你呢,你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吗?”
“作践自己的身体?你有什么权力又有什么资格去作践?”
“别说了。”
“别说了。”
“我叫你别说了。”
看他癫狂的模样,季若北笑了,笑的嘲讽,笑的凄凉,又笑的有些释然。
凭什么不让他说,他就要说。
“以为花两个钱随手投到福利院孤儿所的就是在做好事吗?与其说是做好事,还不如说你傅总在施舍呢。”
“自打醒儿出生,你视他为灾星,可究竟是谁害了白白,你心里清楚。”
“自己的孩子都不爱,何谈对别的小孩谈善事,讽刺。”
“我叫你别说了。”
咆哮声伴着肉击的声音,两个人彻底的扭打起来。
毫无章法,你一拳,我一拳,你一脚,我一脚。
这场架打了近两个小时,结束的时候,两个人的本来容貌都看不清了,尤其是傅屹,季若北故意挑着往他脸上招呼。
打过之后,两人全都瘫坐在了地上,仍旧互看不顺眼,但比起开始要好上很多了。
沉默了许久,“明天真走?”
“嗯,真走。”
“我就不去送你了。”
“嗯,不用。祝你早日想开,做成她所希望的人。”
……
那天过后,傅屹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三天,第四天傅灼准备报警的时候,他主动走了出来,浑身的烟味和酒味。
这一幕,让傅灼想到了嫂子没了的那段时间,大哥每天都是如此度过的。
后来,
傅氏集团的总裁成了傅灼。
前总裁不知所踪,据说走的时候,带走了唯一的儿子。
再后来,
有人见到了那位总裁,并对他赞不绝口,人见人说一句,是好人,大善人。
他的前半生在病痛与思念中度过,后半生按照那个人希望的,他做到了。
感觉自己大限将至的时候,他和已经成年的醒儿回了家中。
回去的第二天里,他就去了小妻子的墓旁,头靠在亲手为小妻子刻的墓碑上,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泛黄的纸。
离婚协议书。
上面写着。
他们因离婚协议书有了交集,又因离婚协议书加深了感情。
此去经年,吾爱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