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锐锐他”莫晚晚想到墨锐做下的令人发指的事,就不寒而栗,有些担心。
夫妻俩没商量过,但很有默契地在这件事上都选择了隐瞒。
周倩蓉的事就够二老心烦意乱了,墨锐的事能拖一天,他们能少烦心一天。
“没事,锐锐目前只表现出对你的敌意,他不会伤害爸妈的。”墨岩廷一边重新帮她清洗伤口、换创可贴,一边用低沉的声音说。
他来之前交代过张伯,让张伯转告墨锐,不许透露他烫伤梁尔群的事。
如柔风抚平创伤,莫晚晚七上八下的心落回肚子里,想到他的话不禁奇怪:“我从没表现出讨厌锐锐,他为什么要针对我?就算我死了,你还会娶老婆,难道就会比我对他好么?”
墨岩廷蓦地抬头,凌厉的目光盯着她,霸道而又严肃地命令:“不准说死!”
“我只是打个比方嘛,我自认是个怕死的”
莫晚晚话音还没落,嘴巴突然被封住。
被墨岩廷的嘴封住。
鹰一样的目光牢牢锁住她的双眸,这个吻有些粗暴,蕴含满满的严厉。
“唔唔”疼,莫晚晚唇上被咬破,情不自禁颦起眉,抗议地推他肩膀。
他松开她,舔了下唇角,喉结滚动,咽下一点甜腥。
莫晚晚手抚着咬破的地方,指腹上沾染血色,气鼓鼓地骂道:“墨岩廷!你不能好好说话么?都弄出血了!”
她最想骂的是,墨岩廷,你属狗的么?
一对上男人凌厉的目光,话在舌尖上打个滚,出口的却变成了没有杀伤力的嗔怪。
“不准你说死,我们约定白头偕老。”
墨岩廷低下头,若无其事地继续帮她贴创可贴。
莫晚晚轻咬唇角,一个人生闷气。
他抬起她的下巴,她惊了一跳,下意识拍他的手,身体朝后挪。
“给我看看你的嘴巴,贴个创可贴,免得明天你不敢见人。你以为,我要做什么?”他淡笑着问。
莫晚晚翻个白眼,知道自己又被这男人调戏了,瞪了他一眼,自己拿了创可贴,跑到卫生间,清洗伤口,贴上药。
墨岩廷摇摇头,随后,目光落在对面周倩蓉的病房门上。
认真思考一遍,他恍然发现,墨锐,他居然看不透!
墨锐是个小孩子,纵然是个天才,可逻辑思维不像大人一样有章法,所以行事更难以捉摸。
就比如泼梁尔群咖啡,墨锐与他无冤无仇,却能狠心朝他眼睛上泼,如此心狠手辣地伤害一个无辜的人!
正常人伤害无辜,考虑到后果和良心,多少都会犹豫,哪会像墨锐那般毫不犹豫,连个招呼都不打,仿佛梁尔群是他杀父仇人!
墨卫东和贺兰君回到墨家时,已经深夜一点左右,他们以为墨锐睡了,却见客厅里亮着灯光,车子才开进大门,墨锐就牵着管家张伯的手跑出来。
“爷爷,奶奶!我想死你们了!”
墨锐扑进他们怀里。
“锐锐,爷爷奶奶不在的这段时间,你过得哎哟,你哭什么啊?”贺兰君在国外最惦念的就是墨锐,一听见他哭,心肝肉跟着疼。
墨锐小嘴撅得能挂油壶,委屈得不得了,正要说什么,张伯连忙抢他的话:“锐锐小少爷一个人等你们等了很久,看到你们回来,太激动了!”
贺兰君和墨卫东人老成精,立刻看出张伯的紧张。
两人对视一眼,贺兰君点点头:“老张,你先回房休息吧,我们也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