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正是闲着无事的步骘听得远远传来严白虎的喊声,就知道自己的清闲日子也是到头了。
也是暗自冷笑。
这到底是给你来送粮还是来给你送终的,可还不定呢!
听得已经靠近的脚步,面上却是一正,只是淡然的喝着严白虎送来的好酒。
严白虎走进了一看,心头也不禁是暗骂两句。
特娘的。
这些个文人,倒是会享受的紧。老子好吃好喝的供着,见到老子来也不恭候,只是在那饮酒。
等是老子过了此劫,定是要立些规矩。
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只见严白虎上前拿着会稽的书信上前说道:“先生,如今那会稽来信说是运粮队已出发,你看我们是否要做些准备。”
“当然要做准备!”
却听步骘当即就是应道:“不仅要做准备,还要做万全的准备!”
严白虎听得也是一愣。
这先生说的准备似乎和自己说的并不是一件事啊!
知道自己脑子不够用,也是谦虚的问道:“先生似乎是话里有话,还请明言。”
“德王,敢问那袁术在丹阳可有动兵?”
听着步骘所问,严白虎也是当即回道:“确是没有,先生果然是神机妙算,料准了那袁术不会举兵前来。”
“这就是了,这袁术既是未有出兵伐吴郡,那王朗为何还愿送粮草来交好吾等?”
“许是那王朗恪守诚信,说的要送粮来就要送粮?”
严白虎应的稍许有些不在乎,也是觉得先生多少有些小题大做。
听着严白虎的漫不经心,步骘也不恼怒,只是笑道:“若是真是如此,这信中就不该光提这运粮一事。德王可别忘了,你还提了另一要求。”
严白虎当然知道自己还有一个洗白身份的期望。
只是到底是当的贼匪时间有些久了,对着洗白之事也是有些不敢想,有些不乐的说道:“或许是因为举荐一事非是那么简单,至今还未有结果,故此才是未有提及。”
话音刚落,却见步骘连连摇头,叹息道:“如今朝纲紊乱,大厦将倾,有愿为天子分忧者,哪还会挑三拣四!此事未被提及无非只有两种可能。”
“还望先生赐教!”
“其一,无非是那王朗还爱惜名声,不愿举荐德王。然其即是愿意送粮,已是愿意放下虚名,为何还在此事上犹犹豫豫?”
严白虎听得连连点头,只觉得这些文人的脑袋就是好用,说的都是极有道理。
“其二,就是那周瑜并未将此事告知那王朗,而是只说得了送粮一事!”
“特娘的!若是如此,那周瑜此番而来,必是心存歹念!”
对于威胁到自家性命的事,严白虎还是反应的极快。
却听步骘说道:“德王且先稍安勿躁,即是那周瑜别有心思,光是运粮,却也不能带太多人马。只是我料此次运粮,必是孙策带着一众部下而来,德王见得,切不能让他们随意入城,且先问问那举荐在何处,看他如何回答!”
“好好好,就依先生所言,只是若是他们真要动手,吾又该如何?”
无胆匪类!
心底讥讽了一句,步骘当即就是提议道:“莫不然向后将军求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