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驾功劳也有的自己一份,才以“杨”命名了这座宫殿。
而如今刘备在这杨安殿,直就看到了一班官员在内,韩暹,李乐,胡才等一众白波将亦在其中。
刘备见得天子,自是礼数周全,直行一大礼而高呼道:“刘备参见陛下。”
刘协似乎并无多少问责之意,只和颜细语的应道:“皇叔何必如此多礼,快快起身。”
刘备听得这才利弊起身,双手放于身前,微微屈着身子,以待刘协吩咐。
刘协把刘备恭敬之样看在眼里,心中很是满意,心思一动,直是问起道:“近日皇叔阵中可有何趣事发生?”
刘备听得不自觉的眯了眯眼睛,忙是一低头,生怕被人主意到自己的神情,只行礼应道:“不说是什么趣事,只是前几日吾三弟张飞,得知杨奉带白匹西凉马往东而去。想来极有可能是为淮南袁公路而寻,军中更是缺马,才是出手征用之。”
“皇叔此话怕是不对吧!”
刘备话音刚落,天子还未说话,就见在边上已等待多时的韩暹上前一步,略是有些讥讽的反驳了一句。
言罢,也不待刘备说话,又是向着刘协启禀道:“陛下,臣之听闻却与刘玄德所说相差甚远。”
别看刘协对刘备是态度好的不行,对着韩暹也是不差。
面色不变,对着韩暹笑道:“韩将军莫要急切,其中说不得是有何误会所在,只在此说开便是。”
这话本是没什么问题,可却让刘备与韩暹二人同时皱了皱眉头。
韩暹想的倒是简单。
“陛下这话已是偏袒上了刘备,看来此事虽能败坏些刘备名声,其地位还尚不可动摇,只怕是要徒费口舌。”
而相较之下,刘备想的就更是长远了。
“如今天下大乱,大汉四百年江山岌岌可危。淮南袁公路踏破荆州,河北袁本初一统冀幽,连那曹孟德,今都占住兖州,更把手伸向了青州。”
“诸侯势大,陛下却还有这闲情,使这权谋之术!”
“怕是当真不能依其以匡扶汉室啊!”
其实这也怪不得年少刘协,实在是这几年被董卓,李傕郭汜给挟持怕了,生怕再出现个一执掌全军的人物,又是把自己给牢牢控制住了。
如今难得看到有几方制衡的场面,少年天子的“天真”又开始显现了。
虽是各有心思,韩暹也知不能打压下刘备,却也得接着说道:“那张飞实乃是谋财害命,见钱眼开,夺了马匹,不过是满足其口服之欲,更要害了车骑将军性命!”
“更有言,此事乃是刘备指使。”
“而不论到底是何人指使,陛下适才问起,刘备为了庇护其弟,已是知情不报。实乃欺君罔上,该定其罪!”
刘协听得却道:“皇叔必不能行此事,朕相信皇叔。”
“只不过...”
刘协说着一顿,忽的也是冷声道:“只不过皇叔那三弟,还当好好看管,可别真酿下大错。”
刘协一番话,自说的挺满意,觉得是恩威并施。然而要是被袁耀听着,必是要笑掉大牙了。
刘关张三兄弟情比金坚,留芳万事,你刘协以为你个天子身份,认个皇叔就能相比?
天真啊!
真是太天真了!
这下咱们皇叔脑子里的思虑,只怕是要多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