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胡车儿却不觉有什么怪异,只应道:“定是那曹操动用中军,企图拦截吾等在此罢了,又有何异?”
言罢,就要再度向前冲杀,不想那张绣只摇头道:“虽说如此,可这兵马来的似乎是太多了,那曹操就不怕其左侧被冲破了?”
胡车儿听得一愣,却实在也没多少感触。
当然了,以其这脑袋,能有的感触那也是见鬼了。
只是就算如此,胡车儿却也知道总不能在此犹豫不决,驻足不前,连忙说道:“可若是此时撤离,岂非害了骠骑将军?”
这话倒是说着张绣心坎里了。
“是啊!”
“这要是自己走了,岂不是直接害了叔父?”
张绣听得这才按下犹豫之心,又是带军冲杀了一阵,不想这人当真是越来越多,仿佛整个曹操的军阵都转了过来。
自己面对的是不再是什么侧翼,而是整个曹军的正面一般。
突的越深入,两侧的人马却越来越多。
张绣终于认定不对劲了!
“布袋阵!”
“如今自己越冲越深,四周却是兵马攒动,如是个布袋一般,若是被其扎紧了口子,只怕只能陷入在其中了!”
“必是叔父那里出了问题,莫不然这曹操绝不能专心对着一侧。”
心头才有的这思虑,又听远处传来一阵鸣金之声。
张绣哪里还不明白,这果真是出事了。
也再不犹豫,当下就是收拢兵马,就欲撤出敌阵。
只是此刻却也终是晚了一些,才调转马头,侧面就冲出二将来。
当先一人,手持一把大刀,怒声高呼:“夏侯渊在此,敌将受死!”
边上令又一将,亦是高呼:“乐进来也,谁人与我一战?”
若说平日交战之时,见得敌将相讨,那张绣必是要上前一搏。
只这会张济却也心知是不可恋战,只是不应,带着麾下西凉骑兵,就调转方向,往外冲去。
一杆虎头金枪,连挑数人,眼看就要突破了口子。
夏侯渊见得哪里能让,快马几步,总算是奔至张绣面前。
然张绣更非是泛泛之辈,北地枪王,何人能抵?
却见张绣长枪而出,枪长七尺,金其锋而以木为柄。
临敌时,寒星点点,银光皪皪,泼水不能入,矢石所不能摧。
只是几招,就把那夏侯渊打的逼退数步。
夏侯渊哪里想到敌将竟然如此厉害,那是持一铁枪,骑而驰突,所至之处,无人能敌!
光是从个人武勇上,比起前几日的那徐晃,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特娘的是一个比一个厉害!”
心中暗骂了一句,手上却一点也不放松。
只是张绣这会的思虑却尤其清晰,压根就不恋战。
见得自己奋尽全力打退了夏侯渊,直就寻着机会,带军飞驰而出。
“布袋口”还没来得及收缩起来,阵型还没摆好,只被张绣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只是这连番冲杀,西凉骑兵在曹军合围之下也是损失惨重。
未能得手的张绣只能领着胡车儿与残兵,向宛城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