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啪嗒”
眼泪一颗一颗,顺着眼角落下,摔碎在地上,溅起一朵朵泪花
楚九歌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屈辱过,更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用这么屈辱的姿势,匍匐在她人的脚下。
北天骄,还真懂得怎么羞辱人。
“我做了什么?你要这样羞辱我?”楚九歌将眼睛睁得大大的,试探将眼中的泪睁回去。
如果,她犯错在先,如果她对北王、北域带来伤害在先,那么她可以接受北王的羞辱,但是
她明明什么也没有做,甚至还给北王解决了一桩麻烦不是吗?
为什么,还要这么羞辱她?
“本王行事,需要原因吗?”北王看到了楚九歌眼中的泪,也看到了她眼中的屈辱与愤怒,但
那又怎么样?
他是北天骄,北域的王者。
“楚九歌,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要让本王知晓,你骗了本王,本王会让你明白,什么叫生不如死。”北王收回脚,淡漠的从楚九歌身边走过
“你们”楚九歌趴在地上,愤愤地捶打地面,“北域的人都是混蛋!”
她自认没有对不起北域任何人,也没有对不起北王,她要嫁给北王,也不是她自愿的,那是圣上赐婚
这些人,凭什么一个个找她麻烦,就因为她无权无势,好欺负吗?
自那天见面后,楚九歌整个人都变得沉默起来。
她依旧尽心尽职的教导北域的丹医,依旧毫不藏私的,将自己所学全部倾囊相授,但她与北域所有人,都保持了距离,除去必要的交流,不多说一句话,不多看人一眼,甚至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楚大夫,你最近怎么了?”最先发现楚九歌异常的人是宁先生,待楚九歌为丹医讲完今天的病症,宁先生终是没有忍住,问了一句。
“无事。”楚九歌回了一句,转身就走,连一眼也没有看宁先生。
宁先生不由得皱了皱眉,寻人问了最近发生的事,但不管他问谁,都对楚九歌的事都一无所知
在北域,就没有人把楚九歌放在眼里,又有谁会去关注她的情绪?
次日,楚九歌又带着丹医来给宁先生看病。
楚九歌依旧是那副丑陋的装扮,依旧是那副平静无波的样子,每一个字都没有情绪,带着疏离,但跟在她身后的丹医,却全然无所察觉
宁先生的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再吃两副药巩固一下就可以了。
今天正好要给宁先生换药方,楚九歌便多说了两句,说完就走,片刻也不停留。
宁先生看着那些跟在楚九歌身后学习,却没有给予楚九歌尊重的丹医,不由得叹气
“也不知,这么做是对还是错了。”下面的人都看上面的人眼色行事,刚加入的人,都看前面的人脸色行事。北王不重视楚九歌,这座别院的人,也没有把楚九歌当回事,那些丹医自然也不会给予楚九歌尊重。
对这些丹医来说,跟楚九歌学习并不是他们自愿的,他们是被迫的,被迫的去接受一堆奇怪的,他们不能理解的,跟丹药完成不同的医治方法。
他们本身就是排斥的,只是碍于王爷的命令,不得不学。
见王爷没有把这个教导他们的楚大夫当回事,他们又怎么可能,把楚九歌放在眼里?
“唉”宁先生看着楚九歌离去的背影,不由得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