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九!歌!”
祁大人又怒了。
楚九歌这是在提醒他,他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吗?
楚九歌半点不放在眼里,凉凉的道:“祁大人消消气,银针抖得太快了,也是会断的。”
“你”祁大人怒火难消,楚九歌继续劝说:“祁大人,银针断了,我保证就是最厉害的丹医也治不好你,你以后就只能躺在床上无法动弹,而且身体完全没有知觉。”
祁大人憋在心里的那口气,顿时就消了:“楚九歌,先把银针取下来,咱们有话好说。”
“先把婚书谈妥了,再把你的人叫走。”楚九歌也摆出自己的条件,同时不忘补一句:“祁大人,我不是你的政敌,我不习惯谈判,我说出来的就是底线,不容谈判的底线。”
也就是说,她根本就没有,给祁大人商谈的余地。
“祁大人,你可以慢慢想,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谈。不过,你想的时间越久,那针到时候就越难拔出来,少不得祁大人要吃一点苦了。”楚九歌笑吟吟的放完狠话,又对周大人道:“实在抱歉,得让大人多等一会来人,给大人看座。”
应家人配合,楚九歌也就不客气了,完全不拿自己当外人看。
“楚姑娘,这事”周大人很一脸为难,他一点也不想掺和应、祁二家的事。
他原先觉得,他是被祁大人给坑了,现在好了,他和祁大人,都被应家,被楚九歌给坑了。
“周大人你是京都府尹,在京中发生的事,怎么也绕不过你。你就是不来,应家也会去请你来。周大人你不必担心,应家办事还是很讲究的,绝不会像祁家一样闹出人命来。”楚九歌挑衅的看了祁大人一眼,直把祁大人气得咬牙,这才收回目光。
“周大人,刚刚衙门的女官差已取了证,不如周大人你先看看案子?”不管祁珞茵有没有错,祁大我虐杀女儿的罪名是逃不掉的。
“楚九歌,你够了!”祁大人实在忍不住,呵斥了一句:“我庆、祁二家的事,还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插手。你就不怕,我祁家与应家结亲后,你里外不是人吗?你可别忘了,这婚事要成了,应家未来的主母,十有**就是我的女儿!”
“我怕的但未来的事谁敢保证?我楚九歌只活在当下。”她当然怕,怕应祁二家成了亲家后,应家把她推出去,给祁家当出气筒。
但,人生在世,做任何事都怕前怕后,那就没意思了。
就像她先前在北域一样,为了不确定的将来忍气吞生,结果呢?
除了受气,什么也没有
应家下人听出祁大人在挑拨,立刻出口声援:“楚姑娘,你且放心,我应家不是那等忘恩负义的人。”
“祁大人你看就为了这一刻的信任,也值得我快意一回。就算日后应家要报负我,我也不亏,用这件事看清一个人,划算!”虽说不太愿意,但楚九歌是真的把应池当朋友。
真要还镇国长公主的人情,她不需要这么拼。
“你,你你好,老夫等着,等着应家把你卖了。”祁大人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连呼了几口气,才道:“婚事我同意,婚书拿来,我签!到时候,我倒要看看,是我这个岳父、父亲与应家亲,还是你这个外人与应家亲。”
祁大人虽然认了怂,但仍旧不忘给楚九歌挖坑,应家下人气了个半死,楚九歌却半点不在意,甚至拦住了欲为她讨公道的应家下人:“祁大人,高义!来人,备纸墨。”
应家的下人虽然鲁莽,但并不蠢,知道这个时候最重要的,就是把婚书签下来。当即就取了笔墨纸砚,还有一张案桌过来。
“周大人,祁大人已同意了两家的婚事,还请周大人为应、祁二家写张婚书。”楚九歌又把锅,丢给了京都府尹。
京都府尹周大人都要哭,但在楚九歌和应家下人“围堵”下,还是把婚书写完了,留下双方的生辰,给两家父母填。
“好了。”周大人写完,交还给了楚九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