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权在上,北王再怎么权倾朝野,再怎么势大,他也只是一个臣子,皇上召见,还是急诏,他没有理由不去,也不能不去
“这,这是出什么事了?”
北王一走,坐在殿内的大臣便不安了起来。
开宴时辰已至,皇上迟迟不来就算了,怎么还在这个时候,把北王给叫走了?
在场的大人们忐忑不安,一众贵夫人却暗暗叫好。
北王不在,她们还要忍什么?
一个身着紫色宫装的中年贵妇,当即拍案而起:“楚九歌,是不是你在马车停放处闹的事,惊动了陛下,这才使得寿宴无法如期开宴?”
“我?关我什么事?这位夫人你是不是搞错什么事了?闹事的人可不是我。”楚九歌虽然老老实实的坐着,但一直处在备战状态,尤其是北王一走,她就更觉得事情不妙。
果然,来了
“怎么?你还不认为自己有错?”那位妇人,理直气壮的道:“你一个小小的孤女,挡了杨夫人的路,杨夫人教训你两句,你不认错就算了,居然还敢对杨夫人动手,你简直是胆大包天。也就是杨夫人心善,要换作是我,定要将你活活打死。”
“打死我?”楚九歌听着好笑,她懒得回击,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那夫人,嘲讽意味十足。
那位夫人似被楚九歌看怒了,脸色更难看了:“看什么看低贱的东西,难道不知,我没有准你抬头,你不能抬头吗?”
楚九歌没有接她的话,而是问道:“说了这么久,你是谁?”
“你,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那位夫人的脸色更难看了,似乎楚九歌不知道她是谁,是一件不可饶恕的事情。
“你又不是皇后娘娘,我需要知道你是谁吗?”楚九歌不客气的反击。
“你,你,你大胆!”那位夫人被楚九歌气得不行,伸手指着楚九歌,手指颤抖个不停。
“好啦别跟这种小门小户的女人让较,没得失了身份。”妇人旁边的中年男人站起来,连看也不看楚九歌,便对一旁的太监下令:“来人呀把这个女人押到宫门口,让她跪在宫门口,好好反思反思自己错在哪里了。”
“杨大人,这,这”站在两旁装死的太监,听到男人的命令,一脸为难。
“杨大人?你是杨贵妃的哥哥还是弟弟?”人家是打了小的,引来老的,她这是打一个,引来一家了。
“本官的身份是你可以过问的吗?还愣着干什么,楚九歌以下犯下,给我拖下去。”杨大人似在宫中下惯了命令,一点也没有身为外臣的自觉。
小太监一脸为难,这时坐在祁大人身旁的贵妇,开口附和道:“什么东西,也能坐在这里杨大人说的对,这种小门小户出来的,就得给她一点教训,让她明白什么叫尊卑有别。”
“祁夫人说得没有错,这种女人呀仗着有几分姿色,不择手段的往上爬,我见了不知多少。好好打一顿,把那张脸毁了,省理她再出来碍眼。”
祁夫人一开口,便有越来越多的夫人开口,纷纷表示赞同杨大人的话,就该把楚九歌拖出去,好叫楚九歌认清自己的身份。
东林贵族、官员间多有联姻,不说楚九歌坐的这个位置,碍了许多人的眼,就说先前停车处发生的事,她就得罪了好几位夫人。
那几位夫人是没有入殿,但那几夫人的哥哥、姐姐、妹妹、表姐什么的,指不定就坐这里。
他们不敢对北王发难,只能把账记在楚九歌身上了。
一时间,殿中大半夫人都要求把楚九歌拖下去,让她在殿外跪着认错,剩下的一半也是坐壁上观,冷眼看热闹
很明显,楚九歌这是犯了众怒,殿中几乎每一个人,都看她不顺眼,想要趁北王不在,先一步把她给处理了。
附和的人越来越多,宫中的太监、宫女也不客气,上前就威胁道:“楚姑娘,你看你是不是起身,去殿外跪着?”
今天是皇上的寿辰,他们不敢乱来,只能让楚九歌“主动自觉”的出去跪着。
届时,皇上或者北王问起来,那也是楚九歌的自愿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