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顺便递给太子殿下一杯凉茶压压惊。
肖阙一听这话说的就有点慌,生怕杨茕误会他跟陶西的关系,赶忙摇头道:“不是因为陶西有家室我才不……是因为……那什么……”
肖阙语无伦次,连杨茕都对他有些无奈了。
她真的只想问问陶西是不是有家室,不然明天输了钱怎么办?
苍蝇腿再小,那也是肉不是。
“我是真的在问你,陶西是不是有人要了!”杨茕脾气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好,甚至还可以说有点暴躁,肖阙一听这话,两条腿都在抖。
“我没那么多耐心等你,不说就滚,”杨茕打了个哈欠,皱着眉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睡得十分香甜的林言,气不打一出来,照着林言的屁股踹了一脚。
林言早就被杨茕扎了一针,没两三个时辰是睡不醒的。
“有,”肖阙伸手抓了杨茕的衣袖,杨茕一躲,被肖阙牵了手,肖阙就当不知道,牵着她的手接着说,“那位是个江湖术士,据说还挺厉害的,年前这事儿当年都闹到皇宫了……”
八卦之魂在熊熊燃烧,杨茕的两只眼睛顿时就来了精神。
肖阙:“……”
八卦面前一家亲!
肖阙在脸颊上的小痣边挠了挠,问杨茕:“姑娘,我能冒昧地问一句,这人……”
肖阙是在说林言。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想让人不多想都不行。
“八卦讲一半的是太监!”杨茕睨他一眼,看肖阙那扭扭捏捏的模样,杨茕又说:“他爱睡就睡,我无所谓什么名节不名节的,他没把我当姑娘,我也没把他当人,管事可是在隔壁院里,我等会儿敲他的门去,让他想办法。”
肖阙琢磨了杨茕的回答,心不甘情不愿地哼哼唧唧了好一会儿,被杨茕瞪了一眼才心满意足地八卦起来。
陶西不情不愿了好一会儿,才从杨茕手里接过了那一锭银子,更加不情不愿地喊了一句,“我家那位喜欢穿绯色衣衫,爱吃王记的肉包子。”
林言和郭允已经上了自家备着的豪华马车,听是听见了,就是不敢动。
其他人不知道昨天晚上这个赌,皆是一头雾水,坐在自己的那车上不敢动。
专门趴在墙头的等着看戏的故辞一笑,高声喊道:“陶大人,借俩人帮我搬点东西呗,我们这院子里的下人正收拾呢,突然想起来还有大件儿没搬走呢。”
故辞趴在墙头上,脚下踩着两个小厮,要不然真上不去。
杨茕就在想她昨晚上,是怎么上来的?
不止这二十五人,连故辞这位先生都要于今日搬走,理由是太子殿下不让住了。
这别院是修给未来太子妃的,目前谁也没有这个资格。
陶西斜了一眼故辞,叹口气拍了拍杨茕的肩膀,说:“劳烦杨姑娘走这一趟了,多谢!”
故辞那个样子明显是冲着杨茕来的,他若是不答应,还不知道故辞要搞出什么幺蛾子来呢。
杨茕:“……”
又被陶西卖去了故辞那里,杨茕也没什么怨言,毕竟一个姑娘家,该怎么怎么着她了?
“先生,”杨茕欠身向故辞行礼,“先生叫我来做什么?”
故辞这边刚从两名小厮身上下来,伸手拍着自己袖子和长衫上的灰尘,一边说一边叫两名小厮赶忙去搬东西,自己拍完了灰牵了杨茕的手,“杨姑娘,当然是给你银子啊!”
杨茕:“……”
杨茕一拍脑门,只顾着跟陶西插科打诨,都忘了跟故辞要钱了,失策失策!
“是是是,多谢先生,”杨茕伸手接过了故辞递来的钱袋,“陶大人的功劳,待会儿定要分陶大人一些。”
故辞拿了自己袖子里藏着的帕子,“姑娘家要有个姑娘家的样子,这些日子也没见杨姑娘拿过帕子,这是我……街上买的,送杨姑娘了,还请姑娘别嫌弃就是了。”
杨茕这下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若是没有记错,这先生她顶多见了三五面,说上话也不过是昨天晚上,不会就因为这短短几句话吧……
那先生的眼光可真不咋的。
“多谢先生了,这帕子我……”杨茕刚要推还给故辞,却一眼瞥到了帕子上有字。
故辞冲笑了一下。
颇为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