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胖子突然举起手道:“师父,你咋不问我去干啥呢?”
张百川笑道:“你都叫我师父了,你说还能去干啥?再说,只要逮住李挺这小子,你还能跑得了?”
西日阿洪笑道:“等我回去以后,就不再做向导了。这次张老板给的钱,已经够我们一家安逸地生活一辈子了。那小镇物质水平不富裕,但是消费水平也极低。以后要是我的儿子学习好,我就送他去北京读书。”
他脸上洋溢着幸福和慈祥,显然出来这么久,他也很想念家人。
张百川拍拍他的肩膀道:“好兄弟!这次真是苦了你了,等回去以后,我再给你加一些钱。以后有机会可以去北京玩,我接待,吃喝住行我全包了,领着你好好看看咱们的大首都。”
刚刚说话的那个李家人,突然好奇地说道:“对了!那个金盒子里面的东西,咱们还没打开看呢。这次应该不会有机关了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抄起那个盒子,随手打开。
“不好说。搞不好还会有”张百川还没等说完,他就已经打开了。
“啊!”
那个李家人突然惨叫一声,仰躺在地,用手剧烈地撕扯着胸前的衣服,满地打滚。
不一会儿,他就不动弹了,浑身乌黑,跟中了斑蝥剧毒的症状一模一样。
张百川赶紧把他胸前的衣服撕开,用手电筒仔细照着,终于发现了一个针眼般大小的小红点。
他掏出小刀,将那周围区域的肉全部剜下来,然后用刀尖仔细翻找,最后从一块肌肉中,找到一根细如牛毛的铜针
张百川愤怒地用石剑把金针一切两半,骂道:“他妈的!飞蛮君王,你这个杀千刀的!老子逮到你,非把你千刀万剐不可!”
我也气得仰天大吼道:“那是一条人命啊!刚才还在计划将来的生活,转眼就这么没了!妈的!飞蛮君王,老子草你八辈祖宗!“
刚刚脱离险境的众人立刻又把心提到嗓子眼,纷纷问道:“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
没有人回答。
其实大家心里都已经有了答案,那根铜针已经被淬过剧毒,而且就是斑蝥的毒。
那个金盒已经从死去的李家人手中,掉落到旁边的地上。盒盖大开,从其中滚出一个卷轴,正中用一个金环箍着。
这次应该真的不会再有机关了,但是为了保险起见,大家没敢再轻举妄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不知该拿这个卷轴怎么办。
张百川用石剑把金环劈成好几瓣,那个卷轴慢慢舒展开来,竟然是一个羊皮卷。
众人纷纷从地上捡来几块石头,用枪口把羊皮卷捋平后,将石块压在其四角,把羊皮卷平展在地上。
大家蹲在地上,向羊皮卷上看去,却顿时目瞪口呆
只见卷轴上空空如也,一个字都没有。这是弄啥子来?
难道费尽心机将这东西藏得如此隐秘,就只是为了一张空白羊皮?大家面面相觑。
张百川说道:“大家不要担心,这只是一种隐藏信息的古术,小小障眼法而已。”
随即他解开自己的背包,从里面掏出一个小瓶子,打开瓶塞,将里面的暗红色液体均匀地倒在羊皮卷上。我记得他好像说过,那液体是雄鸡血和黑狗血的混合物。
不一会儿,羊皮卷上开始显出蓝色的字迹。那一排一排的字迹,密密麻麻地分布在整张卷轴上。
依然是那种大家都读不懂的梵文变异体,张百川让胡杨翻译给大家听。
“这字体非常工整。每一行的行距,和字与字之间的间距都基本一致,显然写这东西的人文化水平很高,而且当时的环境肯定很清静。”胡杨先对字迹的大体情况作出评价。
然后他蹲在地上,用手电筒照着羊皮卷,仔细辨认起来。
“不过,他写的这个东西却非常搞笑,有些像给自己歌功颂德的吹嘘之词,又有些像是对下级的嘉奖证书,显得不伦不类可能当时的文体就是这样的吧。”他说道。
随即他开始给我们翻译起来:“我——飞头蛮国的开国皇帝,塔卡达鲁尔——这应该就是这位邪异的君王的名字了。本王不甘屈居人下,受列强欺辱,遂带领国人三千余人,进行大迁徙,深入沙漠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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