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此高兴?”从武陵乘上马车已经近一个时辰,期间萧穆就没有看见顾蓁脸上的笑容消退过。
“当然。”顾蓁也不遮掩:“父亲说九叔是有大才之人,如今他自荐入你麾下,我怎能不高兴?”
“若非那是你族叔,看你这幅样子,我可是不怎么高兴。”
“为何?”顾蓁疑惑,一路过来招揽了武将又收拢了文臣,他还有什么不高兴的?
“你说为何?”萧穆突然靠近,将顾蓁吓得下意识地后仰身子。但是他似乎早有准备一般,顾蓁刚刚有动作,就感觉到后背被一只宽大的手掌托住了。
“我怎能知道?”顾蓁扭头躲避对方凑过来的嘴唇,笑着道:“莫不是在吃醋吧?”
“我就是在吃醋。”萧穆将顾蓁的身子扶正,双手捧住她的面颊,话落便吻了上去。
一阵唇齿交融,结束之后顾蓁双颊通红、娇喘吁吁。但看着对面那人仍旧一副没事人的模样,顿时有些不平:“为何你什么事都没有?”
闻言,萧穆嘴角微扬:“我还想问夫人,为何这么多次了还没学会?”
“你……”顾蓁想要学着他的语气继续较劲,奈何有些话已经想起来了却说不出口。
但是她却不想认输,于是便转换了角度:“这么说你是熟能生巧了?”
“并非。”萧穆已经察觉到有陷阱,怎会继续往里跳?
顾蓁想好的话被堵了回去,只能顺着他的话问道;“那是为何?”
“夫人,男人在某些事情上,是能无师自通的。”
看着对面再次红起来的小脸儿,萧穆一时没忍住便又吻了上去……
萧穆和顾蓁转道去了一趟武陵,回到古梁郡已经是一月之后的事情。而淮南王萧温平定完豫州的民乱直接返回古梁郡,竟是比他们二人还要早上几天。
虽然淮南王的家眷一直住在京都建康,但建在古梁的王府却是比京都的那座还要气派几分。
二人甫一踏入府中,便立即有小厮来到萧穆身旁,言王爷已经在书房等候。
“怎么办,父亲这是要责罚我私自逃离之罪。”
“还能怎么办,自己的事情自己想。”顾蓁极其不负责任地说道。
“可是夫人将我叫过去的。”萧穆牵住顾蓁的手:“所以,有难同当。”
淮南王已经准备好一脸怒气等着萧穆进来,却没想到进来的不止一人。
“阿蓁怎么也过来了?”瞬间和颜悦色。
“见过父亲。”顾蓁上前行礼。
“免礼,一路劳累快坐下歇歇。”
“让你坐了吗?”看着那个十分自觉地坐到媳妇身旁的人,淮南王语气骤变。
萧穆暗暗叹了口气,只得从榻上起身:“父亲唤儿子前来,有何吩咐?”
“你自己做的好事,还有脸问我有何吩咐?”
“父亲。”萧穆抬头看了一眼淮南王,又看了一眼顾蓁。意思不言自明:你要当着儿媳的面训斥儿子吗?
但是淮南王根本不吃这一套:“看什么看,就算阿蓁在此你也不能免罪。身为军中统帅居然临阵脱逃,还有比这更丢人的事儿吗?”
听着他父亲居然用上了“临阵脱逃”四个字,萧穆着实有些无可奈何。
他哪里会真的临阵脱逃?不过是看着战场上完全没有他的用武之地,另一边又接到了顾蓁的消息,所以便向淮南王请求离开豫州。
但是却被他父亲看成是他“耽于女色”、罔顾战事,所以驳回了他的请求。
然后,萧穆便带着萧元“私自”跑出了豫州,去往安州。所以此时被自家父亲同时是顶头上司冠上“临阵脱逃”的罪名,他也无话可说。
“父亲。”见萧穆不说话,顾蓁适时开口:“世子去往安州是有要事,还望父亲莫要责怪。”
“哦?”淮南王看向顾蓁:“他能有什么要事?”
“安州刺史温远之长子温昭,入了世子麾下。”
温远之的名头淮南王虽然不十分熟悉,但也听说过。安州和京都建康毗邻,那人却能以弱冠之龄上任并且稳居安州刺史之职十余年,不可谓不是个人物。
但是这人和淮南王府一直无甚关联,怎会突然将长子送到淮南王府?
顾蓁并不提温远之和她的关系,而是直接道:“温大人说要温昭来世子账下历练一番,此后也可放心地将安州十万兵马交与他。”
淮南王的眼皮挑了挑,看向站在一旁的萧穆:“坐下吧。”
“多谢父亲。”
看着对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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