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醒了。”
顾蓁睁开眼,看到的便是红豆哭肿的一双眼睛。随后,之前发生的事情的画面瞬间涌进脑海。
“你的腿怎么了?”
“三日前她过来别业的时候腿骨已经断了,郎中说是跌断的。”芙蕖端着托盘进入屋内,托盘上放着一只药碗。
“都是奴婢的错,若不是奴婢耽误了时间,小姐也不会受这么多的苦。”红豆说着,便要扔掉拐杖下跪。
“不许跪。”
顾蕴的话和芙蕖放下托盘伸过来的手,同时阻住了她。
看着红豆再次夺眶而出的眼泪,顾蕴稍微有些不耐:“也不许再哭了。”
待红豆站稳之后,芙蕖便来到塌边扶顾蕴:“二小姐,先将药喝了吧。”
顾蕴一连昏睡了三日,并且三日都在梦魇。旁人怎么也叫不醒,只能强行将药汤灌下去。
喝了药之后,顾蕴再次躺回床榻:“芙蕖,替我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那两只肮脏的手在她身上来回摩挲的感觉似乎依旧没有消失,顾蕴险些恶心得将刚喝下的药汁吐出来。
“是。”芙蕖看了顾蕴一会儿,终究是只道了一声是。
……
直到将全身上下的皮肤搓地通红一片,顾蕴才从浴桶中走出。但是看到架子上挂着的和那日颜色相近的桃红色衣裙,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再次袭来。
“芙蕖。”
“二小姐,奴婢在。”候在门外的芙蕖朗声答道。
“替我准备一身其他颜色的衣裳。”
芙蕖很快捧着另一套衣物进来,看到架子上衣裙的颜色之后很快明白过来:“奴婢疏忽,还望小姐恕罪。”
“无妨。”顾蕴接过湖蓝色的衣裙,自己动手穿戴:“将那套衣裳拿出去。”
“是。”
……
顾蕴将衣物穿戴好,散着头发坐到软塌之上。再次进来的芙蕖身后跟着两名婢女,捧着的托盘上放着数样吃食。
“我多日未归,陆家那边可有消息?”
“奴婢将小姐带回别业的那日就拜托了张府的舅夫人,舅夫人已经向陆家抵了帖子,说小姐近几日会住在张府。”
已经出嫁的女儿哪有住在娘家舅母家的道理?可是这也是唯一能说得过去的理由。
想来陆府也不会有人去管她的这些事。
“小姐,奴婢已经自作主张审问了那些匪徒。并且派人顺藤摸瓜,查出了一些端倪。”芙蕖看着顾蕴,有些欲言又止。
“是何人指使?”
“小姐知道?”
“那日听到了几句。”顾蕴将手中的粥碗放下:“况且几个小小的山匪,也不会一开口就是二十万两银。”
“是谁?”顾蕴再次问道。
“奴婢将其中一名匪徒派去接头,然后又暗中派人跟着和他接头的那人。”芙蕖顿了顿:“那人,进了陆府。”
意料之外,芙蕖并未从顾蕴脸上看到多少惊讶之情。眼神下移,却见她手中的丝帕已经被两根食指绞得变形。
“我知道了。”许久之后,顾蕴只是平静地给出了四个字的回答。
“奴婢等三人听候小姐吩咐。”顾蓁离开京城之前对她们三人叮嘱的最后一句话便是——替我照顾好阿蕴。
“这件事是不是已经告知阿姐了?”顾蕴并不想顾蓁知道这件事,但是却也明白怕是消息已经送出了。
“信函已经送出。”
“知道了。”顾蕴点头,又一次沉默许久:“你这里是不是有许多离芷调制的香?”
……
“阿蕴。”甫一进入张府,顾蕴便被陆氏搂在了怀中:“怎么回事?怎么会遇到山匪呢?可伤到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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