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是夫人说的那个时候还未到,所以要在那之前,将能收的贿赂都收了才不算亏本。”
最后一个字落下,两对唇瓣已经接在一处……
翌日清晨,带有淮南王府徽记的马车来到城东柳树下,顾蓁和萧穆携手走到铁铺前。
而张和未再像以往那样打铁或是喝酒,从铺子中出来站到了顾蓁前些时日一直站的那个位置。
见到顾蓁夫妇前来,拱手致礼:“王爷万安,王妃万安。”
“先生不必多礼。”萧穆伸手虚扶张和。
“看来先生是想要试试自己的运气,看看那个机会能不能落到身上。”
“王妃说笑了,昨日几位之语,犹如醍醐灌顶,张和不敢不醒。”今日的张和身上没有半分往日的倨傲,恢复了士族公子的谦谦风范。
“过往时日多有冒犯,还望王妃见谅。”
对此,顾蓁自然没有放在心上,但是却故意道:“我倒是无甚介怀,因为先生冒犯最多的,应当不是我吧。”
张和仍旧不见生气也不见难堪,十分坦荡地说道:“日后有机会,定当亲自向那位姑娘赔礼道歉。”
当真是赶巧,雁翎今日被其他事情缠住,未能与顾蓁同来。
看着张和的模样,顾蓁眼中的满意之情愈发明显。
舅父张慕远说的果真没错,这样该倨傲时倨傲、该谦逊是谦逊、做了定夺便全心去做、能屈能伸的人,才是真正的大才之士。
“内子无状,还请先生见谅。”不论心中怎样想,该说的场面话却还是要说。
“淮南王府已经为先生安排住处,先生何时能搬过来?”顾蓁问道。
“住进王府?”张和疑惑。
“还未告知,成事之前还要委屈先生一段时间,屈居幕僚之位。”顾蓁解释道:“这幕僚,还是住在府中方便些。”
“身无牵挂,随时可搬。”对于顾蓁所说的“委屈”,张和完全不觉得。
他想要的是满身谋略得以施用,满心抱负得以实现。至于居于怎样的品阶,倒是处在其次的其次。
“既然如此,那便即可动身吧。”顾蓁道:“府中正有诸多事务等候着先生。”
“是。”
……
萧穆对于张和的脾气略有领略,所以也未想到今日的事情竟能如此顺利。
进到马车之中后,对着顾蓁道:“你将我叫过来,只是为了示以看重吧?”
“然也。”顾蓁解释道:“虽然昨日便已经有九成把握,但是才华过于出众的人难免多多少少会有些心高气傲。
既然想日后重用,何不开头就留下一个好印象?”
“我倒是觉得,你比那张和更值得重用。”萧穆看似玩笑,却为真心。
“多谢夫君夸奖。”顾蓁略微俏皮地眨眨眼:“不过这人才哪有嫌多的呢?日后所需要的人,会越来越多。”
“所以每看到一个可用之才便不能放过。”萧穆将顾蓁接下来要说的话抢先说出。
“然也。”两人相视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