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热切地追问。
三年没有离开蒙彼利埃,奕欣姑姑悉心照顾了我三年,其体贴程度完全不亚于彩姐。
我对她的感情,介乎母亲和姐姐之间,很多时候更像是朋友。
虽说有经常通电话,可到底不住在一起了,难免想念。
凌自横给我夹了块鱼肉,“你们两个啊,真是互相惦记!临别的时候,她特意叮嘱我,一定要到你住的公寓检查一番,看看有没有什么安全隐患。”
我吸了下鼻子,“她啊,就是爱为我操心!都三十多岁了,还不晓得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
凌自横点头附和,“是啊!不知道为什么,从来都没听说奕欣姑姑谈过恋爱。”
“可能是有心结吧!”我随口猜测。
边吃边聊,两个小时工夫,把我们共同认识的所有人都说了个遍。
凌自横告诉我,凌思昂毕业后也进了凌氏,现在负责拓展与体育相关的各类项目。
而凌语橙,因为连续挂科,生生拖了一年,今年才毕业。
凌伯年本打算让她到凌氏旗下的化妆品公司去工作,她却嫌累,死活都不肯去。
傅清雅这两年身体始终不太好,不知道听谁说的吃斋念佛能化解业障,一年倒有半年都住在寺院。
至于傅湛,自从那年除夕被连夜赶走,竟然像人间蒸发了似的,再无音讯。
凌自横曾有意无意地从他母亲口中打探消息,似乎傅清雅也不知她弟弟去了何处。
说到最后,又提起了吾竞尧和陆非烟。
“他们两个订婚好几年了,就是不着急结婚。双方家长整天催促,偏偏他们跟没事人儿似的!这两年他们基本都在国外待着,连家族聚会都没有参加,想必是事业心太重了。”
我淡然笑笑,没有往下接话。
饭后,凌自横随我回了公寓。
为了节省开支,我租了这套一室一厅一厨一卫的小房子。
他还真就按照奕欣姑姑嘱托的,把水电门窗等细微之处都检查个遍。
弄完这些,时间已经不早了。
“哥,要么你就在我这儿凑合一宿吧?”我提议道。
他有点迟疑,“我看还是去酒店开个房间吧!得住两晚呢,总不能一直叨扰你休息。”
“叨扰什么啊?你睡觉打呼么?”我戳了他一下。
“当然不!”立即否认。
“那你不喜欢睡沙发?”再戳。
他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我一个大男人,有个地方睡就成。”
“既然如此,就在这儿住吧!住酒店死贵的,省下那份钱,请我吃大餐!”说罢,回卧室去抱枕头被子。
我都把沙发铺好了,他还有些犹豫,“初玖,我在这儿住会不会影响你休息?”
“哥,其实我是想让你陪陪我。”干脆说实话,毫不掩饰内心感受,“一个人住,多少有点不踏实。”
他听了,忽然抬手,胳膊在半空中僵了一下,随后轻拍我的肩,“好,我这两天都住这儿。”
“这就对了嘛!”我弯腰捶了下枕头,“喏,把我的枕头给你用,超舒服的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