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已过。
沉重的雾霭,层层覆盖着这片小镇,灰沉沉的天空,分不清是黑夜即临,还是白昼将至。
古昌镇紧闭的正门边上,支着一张长木椅,一位满脸皱纹纠缠的矮小老人,靠着椅子闭目养神。
他的脸上毫无生的气息,看起来跟死人一般。
一道身影,停在了椅子前。
“我早该发现你不对劲。”
老人静静闭着眼,毫无反应,如老僧入定。
“七八点就上床睡觉?”渭眠抿着淡淡的笑容,悠悠道,“这座小镇里的原住民,被恶煞污染的受害着,他们的诡异行径都遵从一道指示,清算外来者的指示,而亲爱的老爷爷,您又有何特殊?”
“或者说,幕后的指使人,臣院士!”
刹那,老人睁开了那双死气沉沉的浑浊眸子,苍老的脸上流露出一道诡异的笑容。
“什么,你说他是臣院士?”邱昊跟了过来,脸上写满了怀疑。
这老人怎么看都八九十岁,半截入土的年龄了,怎么可能会是正值壮年的臣院士。
“不管是不是,他的身份恐怕都不简单。”曾北望冷冷盯着老人的动作,一有不对他就会果断出手。
只见老人撑着身子,缓慢艰难地站了起来,弯曲的像是在卑躬屈膝的身体,看起来那般弱不禁风。
“我一个老头子,可不知道什么臣院士,你……怕是认错了人。”
“诶,认没认错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和那些被恶煞污染的原住民,有着根本性的区别。”渭眠竖着食指在眼前挥动,笑着说道,“所谓守门的借口,就是你最大的破绽!”
那些诡异的原住民,所作所为毫无逻辑,就和凶魂一般疯狂无序。
如果眼前的老人也被恶煞污染,怎么可能还会每天重复着守门这一简单枯燥的工作。
“你随身带着一把镰刀,会暴起伤人,让人觉得,你也受到了恶煞影响,变得诡异不可捉摸。也正是如此,我在进入古昌镇看见你的第一眼,就下意识把你当做了被污染的受害着。”
“而且,我说你是臣院士,确实是瞎编的。”渭眠脸上绽放着灿烂的笑容,呲着牙道,“你下意识的解释推脱,已经表明你和原住民不一样,你的脑子里还有逻辑!”
“不用装疯卖傻了,你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正常人!”
老人干枯的面皮上,嘴角微微抽动着,浑浊的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老人突然开口:“你是个聪明人吗?”
“什么?”渭眠被问的措手不及,想了想回道,“也许吧。”
“那就不奇怪了,聪明人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自以为是。”老人干涸地干裂的嘴唇蠕动着,慢慢说道,“聪明人们看到一根线从地下探出,以为自己发现了真理,就会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去将其用力扯出来,然后得意洋洋地相认炫耀‘看,我挖出了别人想隐瞒的真相’!”
“可是啊,如果这线头的一头,并非连着真理呢,假如这只是一根引线,埋藏在土里的,是一堆炸药呢?那么,自以为是的聪明人,砰的一声被炸成了碎肉!”
一旁,渭眠片刻失神。
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别转神弄鬼了,无论你是谁,现在都不要尝试任何反抗,否则我不能保证,你会安然无恙。”邱昊冷着脸几步上前,想要抓住老人。
老人脸上挂着神秘莫测的笑容,令渭眠愈发不安,眼皮跳个不停。
他的猜测错了吗?
这老人的确不是古昌镇的原住民,他的身份,肯定和臣院士息息相关,甚至可能他就是臣院士。
那么为何,面对两位红衣鬼,他能如此镇定呢?
“邱昊,回来!”突然,曾北望吼道。
唰!
渭眠的思绪被一股强大而浓郁的恶意冲断,他下意识的退后半步,望着老人,心中止不住的恐惧。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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