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的身体变化,得到了意想不到的好处,于是想与唐柏分享。
唐柏闻言,正想一跃而下,却被徐彩凤一把拉住了。
唐柏道:“彩凤仙子,你这是干什么?”
徐彩凤道:“若下面的是菲菲,她是绝对不会让你下去的。”
唐柏道:“为什么?”
徐彩凤道:“因为在这放逐之地,渡神小舟是最安全的。”
唐柏道:“这不是理由。”
徐彩凤沉默了会儿,道:“我怀疑下面的并不是菲菲。”
唐柏道:“但那声音确实是她的声音啊?”
徐彩凤道:“我先前也可以模仿菲菲的声音,但菲菲的这个声音,跟以往有些不同。”
女人终究细致一些,燕菲菲的声音因为身体的变化,喉咙仿佛被清水洗去了尘埃,声音比以前要清脆一些。
唐柏沉默了数息时间,道:“你是说菲菲在船下遇到了危险,然后有人冒充了菲菲?”
他们的声音虽少,但在这漆黑寂静的地方,却清晰的传入了燕菲菲的耳中,燕菲菲喃喃自语道:“这下面哪里有什么危险,我就是我,哪里被人冒充了。”
她能听到了唐柏与徐彩凤的声音,但她的喃喃自语,唐柏与徐彩凤却是听不到。而后,她又听到唐柏极为冷静道:“彩凤仙子,如果菲菲有危险,我更要下去,你放开我吧!”,接着,她听到淡淡的风声,而后又是‘咚’的一声声响,然后响起了唐柏叫唤她的声音;她正想回应,却又听到‘咚’的声响,她一猜便知道后面跳下来的人是谁。
果不其然,黑暗中,传来彩凤仙子的声音。
咦!
唐柏与徐彩凤同时发现了异常,当他们落入地面时,唐柏因为担心燕菲菲的安全,一开始还没感觉到,但仅仅一瞬间,他便发现有温和的气流,自脚心的涌泉穴涌入,源着双腿上行,直通两股之间的海底穴。
唐柏修行,早已撞开的海底之门,一时之间,他便感觉到气通百脉,冲识海,过天门,直入天宫。
而在唐柏的天宫之中,佛、魔两意志纷纷让路,让此气机自入唐柏命魂。
唐柏的命魂吸引这股气机之后,一个符文飞出,于天宫飞入识海,而后化成一道淡淡的身影。
这道身影神圣纯洁,不染尘世困果,不沾时间半点痕迹。
这身影便是玉灵灵。
此时的玉灵灵的身影越化越实,原本闭着的双眼,突然睁开,喃喃道:“好诡异的命数,竟然连我也见不得半点的痕迹。”,说完之后,她又看向唐柏的识海,无数的秘密汹涌入她的眼中,化成了一个个不同的画面,这些画面不仅是唐柏的今生,哪怕是前世的记忆,皆毫无保留。
良久,玉灵灵轻叹一口气,喃喃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天遁其一,四九化道,大道之争,天意之争,作为故去之人,我不能插手,你既然是为生命发神的有缘之人,想来终会跳出棋盘,但你我有缘,便是命运定数,于此,我便留下神通,保你一念。。”,说完,她便结了个手印,整个人又化成了一缕雾气,凝结了唐柏的一个念头。
而唐柏对于识海天宫与识海中发生一切毫无所知,他的心神完全沉淀在了身体的变化中;不仅他如此,徐彩凤也是如此;两人身上都有玉灵灵赠送的命符,这命符在这放逐之地,根本不受四周的规则与黑暗影响,甚至导引着此地的地气,在洗涤他们的身体与心灵,一时之间,四周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之中。
黑暗中,陈安平道:“唐宗主,你没事吧!”
唐柏的心神完全沉浸的了自己身体里,对于陈安的叫喊,恍若未闻;而燕菲菲却是恶作局一般,想吓他们一吓,便也没有出声。
陈安平又叫唤了两声彩凤仙子,徐彩凤也没有丝毫回应,他便有些焦急起来。
当一个人认为必死之时,反而不会怕死;当生命还有一丝希望的时候,人终究还是怕死的。
公孙无我的酒还没喝完,此时却咕噜咕噜地喝过不停,边喝边嘀咕道:“我早就说了,这里被称之为放逐之地,是永远出不去的,罢了罢了,肉体凡胎,挨不过几天光景,许是酒醉梦一场,转眼轮回在他乡。”,说着说着,他真的醉了。
陈安平叫了两声‘无我道友’,都没有回应,于是他又叫了声素琴仙子。
素琴仙子道:“陈道友且放心,唐柏他们会没事的。”
陈安平却只是以为素琴仙子在安慰他,他不由道:“不可能的,说不得楼船之下,并不是实地,也许是一片无尽的虚无。”
素琴仙子微微一笑,便没有再说话。
她的仙灵之气于此地本不能保住形体的,但她曾经与唐柏灵魂相交,形与形合,沾了唐柏体内九穿金丹的药力与道蕴,正因为这药力与道蕴,她的仙灵之气在这万法不存之地没有消散,也正因为这如此,她能隐隐感觉到唐柏的存在。
当素琴仙子也不回应陈安平时,他的心境沮丧到了极点,当他认为必死之时,心态放开,心境又得到了极大的升华;他本是修魔之人,不知不觉中,竟生出了看破生死的佛心,而平静地的开口诵道:“生生死死,恍恍惚惚,来来往往,皆是大梦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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