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在附近一家叫做嘉利的客栈之中单独开了一处幽静的房间,李立在身后房门闭合封闭之间一把将房间之内的圆桌在左掌的挥动之间推动到屋内床前,一把将右肩之上的酒桶放在其上,便在右臂离开之时酒桶之上的封闭的木盖打开,浓郁的酒香扑面而来,似有一种醉醺醺的韵味流露在这屋室之中,令人陶醉。
盘坐在卧榻之上,精神力在释放之中李立细细观察着这酒液之中的玄机,在渐渐地观察之中如是置身在整个酒液水韵的世界之中,在细致入微的体察之中渐渐地沉浸在如此的状态之间,四周一片的安静悄无声息,此时此刻,他完全没有发现,正在客栈楼下喝酒吃肉正与几名雳牛姑娘喝的酣畅淋漓的天鬼老头有多潇洒。
“不对!”
便在李立的细微体察之中,却是在这酒液之间似乎在突然之中没有了任何的发现,像是当初只是一个偶然的幻觉一般,便是如今异变的魂魄以及如此浩瀚的精神力也是无法窥觊!
“难道,在此之后,劫魔塔在这之间已经有所收敛,还是隐藏了什么”
显然,后者更符合李立的猜测,在继续的观察之中,周身之旁的水韵晃动之间更有着几分迷离的梦幻,安静之中充满着水性喜静的和祥
整整一日的浸淫观察,李立在精神力的高度集中之间却是丝毫没有任何的发现,似是这酒液之间根本不存在什么一般,自己如今的所作所为,只不过是徒劳的杞人忧天之举罢了。
“不可能,是我的一时错觉”
李立相信自己的第六感,当初敏锐的判断若非有着感觉之上绝对的把握他也绝不会下下如此的定论,若是谬误的猜测也添上一条人命,未免也太过荒唐。
天液行省原部都头的死,便是此事的一个立证,而当初带走小金殄昧的所作所为,更是让事实变得异常明了。
“邢持之死,此阴谋便成为了不可磨灭的事实!”
对于当初因为自己所犯下的过错,李立如今绝不敢有一丝的责任推脱,邢持之死,他负有完全的责任!
“罢了,如此下去,必定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李立嘘叹一声,收起精神力走下床望着窗外街道之上来往之景,在无意之间却是看到在街头那一处布摊之前几人在吵闹之中面红耳赤喋喋不休的样子,不由得精神力向着那摊铺之后的布衣女子望去。
“鉄俪!”
顿时间,李立面带着几分的惊愕望着如今这已成为市井商贩的鉄俪,只怕在自己离开此地之后,随着其父的死亡,家族势力也由此败落。
“什么东西!”
突然之间,在她之前那购买布匹妇人身后的粗莽大汉一脚将面前这布摊完全给踢翻了出去,大骂一声道。
“若不是看你之前是那个什么邢持的女儿,你以为老子愿意来你这里买这些破东西,废话半天还是这个价格,若非那郅敬被人打的还有些实力,你以为你还能在这里有一处存生之地?!”
一席话似乎在隐隐之间告诉了李立在其后这都头家族在失去顶梁柱之后所面临的一切变化,而此时鉄俪的面上却是有着几分的坚毅如是早已习惯了这般低头不语,那粗莽大汉冷哼一声,一把将散落在地上的布料扔到了她的头上对着身旁妇人道。
“不识相丫头,我们走!”
众人在路过之中皆是避开,望着鉄俪如今消瘦的身躯蹲在地上收拾着一片的狼藉,不知为何,李立此刻那积郁的负罪感已是变得如千钧一般沉重!
这一切,都是他亲手造成的,将一个原本应该养尊处优的贵族少女变成了如今受人欺辱的低下女子。
他能够感觉到,她已经在岁月沧桑的洗礼之中变得无比的顽强,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之中艰难的生存着。
“她的身上有着长期积郁的创伤,只怕已经被人废去了一身的功夫。”
李立默叹一声,下一刻,在鬼步如魅影飘忽之间已是来到那适才欺辱鉄俪的大汉身前,黑色衣袍包裹之下,两只瞳暝死死的盯着他的到来。
“你!”
那大汉望着身前这突然出现的异族男子大惊失色,虽然对方的身材并没有多么的高大,相反,柔弱之间似乎还带着无力的脆弱,只是在那一目瞳暝之中,他却是看到了隐隐而现的幽蓝之火!!!
“也许,你是其中的一个,这没有什么,但很可惜的是,你是最不幸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