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正开车,羽蒙坐在副驾驶,宏才坐在后座。
一路上,羽蒙不断的透过面前的镜子望身后的人,宏才一直静坐着,似乎没注意到车内气氛的尴尬。
终于,邹正开口说话,“章律师事专打什么官司的?”
“离婚案,财产分割。”宏才冷静的回答,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
“那纠纷案也管吗?”邹正指李盛海的案子,估计是对宏才有些看法。
“也做,熟人。”
“哦?是吗?章律师以前跟李先生也认识?”
“算认识。”
“哦”邹正哦了一声,不再说话了。
三个人静了一路,其间羽蒙又不自觉的透过镜子瞧宏才,却被他忽然的一看慌了神,那竟然不像是自己一直以来认识的宏才,他怎么会有那样的眼神,羽蒙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了,揉了揉眼睛,再看过去,宏才还是一如既往的看着窗外,难道是自己看错了?
应该还是看错了,好好的怎么可能突然对自己凶神恶煞的,刚刚那幻觉,甚至比当年宏才对我还要尖锐。
一定是连日奔波太累了。
邹正似乎并没有瞧出异样,继续开着车,等把章律师送到星辉大楼,两人才继续往事务所开。
这就是一个无头案,我们除了知道校花的尸首一片惨,还受到了兽人族的迫害以外,其他的什么都是一片迷。
还有那晚窗外的那一双眼睛,对,那双眼睛,羽蒙从来没见过那样可怕的一双眼睛,和刚刚车上出现的幻觉太像了,难道是因为那天被吓坏了的缘故,才会一直心怀忐忑。
走进事务所的时候,优姐阿伟他们正在做案例分析,邹正也便坐在下方听了一会儿,也许平时天知地知的老大,此刻也会有迷思吧!
“你还记得上次灵儿讲的那个故事吗?”听着优姐他们的分析,邹正突然问身边的羽蒙。
“记得啊怎么了?”羽蒙不知道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里里外外那故事跟案子是没有关系的。
“贪婪的人心里有个小鬼,人一旦有了什么心思,和小鬼签上了契约,一开始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时间久了,一旦欲求不满,契约结束,小鬼便彻底打败了人本身。”邹正慢悠悠的跟她讲。
“你是说校花身上也有什么契约?”按照她的死法,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以前,羽蒙可能会觉得有这种想法的人是封建迷信,但现在,她姑且什么都会相信了。
“她想要钱?”羽蒙看着邹正。
“那谁给她钱?”邹正诱导着羽蒙。
“可是,李先生那个样子,实在是不像伤害她的人啊!”羽蒙也看着邹正。
白天又见了一面李盛海,他不止不像恶人,反倒一副受害人的模样。
相由心生这件事,其实是大范围存在的,根据一个人的样貌神态,观察一个人的内心,在大多数时候是合理的,而且,她坚定的认为,李盛海符合这个标准,他不像是一个坏人。
再有,伤害校花的控水术,是他一个凡人所不具备的。
“你再想想?”邹正接着问她。
“什么意思?”羽蒙纳闷。
“新月的死,并不是因为她跟其他人签订契约,而是她跟自己签订了契约,她心里的那个小鬼,最终将她的贪心连同她的身体,一起给啃食干净了,她自己有问题。”邹正说到这里,羽蒙并不能完全听懂,但她大概明白邹正的意思了。
也许,校花要面对的,不是什么云云,大李小李,于娇娇,她面对的,可能是自己。
我们一直在留意周围其他种族的人,按照刚刚分析的,其实在这整件事情上,并没有一个其他种族的人,包括李盛海,甚至包括他家之前的那位阿姨,昌萱也解释清楚了,之所以那位阿姨有些异样,是因为李盛海在校花没出现的那一段时间,跟那位“阿姨”有些关联。
那“阿姨”正经梳洗打扮下来,其实也不过是十七八岁出外谋生的女孩子,李盛海在醉酒间对她做了蠢事,才不得不心怀忐忑,这也是上次我们见到李盛海,他不对劲儿的原因。
所以问题在她自己身上,邹正想到这里,赶紧吩咐老张,“老张,你试试问灵,看她自己能不能说?”
老张闻言,赶紧抽身,和老李头合伙,将校花冰冻的尸身推了出来。
她的尸身经过处理,已经不如之前骇人了,只是毕竟是一具死人,羽蒙心里还是有些膈应,邹正轻拍了下她的肩膀,有些关切的看着她。
“我没事。”羽蒙轻声回答。
校花所躺的工作台覆盖在原先的办公桌上,老张拉开尸袋,露出她的一个头来,接着,整具尸体都摆在了所有人面前。
老张取出一旁一个比较古老一点的皮箱,打开,这箱子以前没见老张用过,大概是专门问灵才会用的工具。
老张侧身取过两只烛台,放在她的头顶两侧,又取出类似黄纸之类的东西覆盖住她的脸颊,活活像电视里那些茅山术士,羽蒙忍不住问邹正,“老张以前是干嘛的?”
“江湖骗子。”
“......”
不知是开玩笑还是怎么,羽蒙扶了一下额头,继续看老张忙活。
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原本光亮的事务所突然就阴暗了起来,似乎还有风声响起来,在狭小的室内不断流转,最后像是被遏止在了什么地方,火光摇曳间,一个黑色的影子突然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是个女人的影子,火光下,看得见来人的头发所投影出的影像,只是那一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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