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志,还让他记住了石正贤的推波助澜之功。
一箭三雕啊,秦正内心感叹。
想到当初也是这般舌灿莲花将他说服,以色相将野蔷薇拉拢进了战斧,军师般的人物,看来以后得抽出时间把战斧成员细细梳理一遍,人尽其才更好发挥出成倍的战力。
几个时辰喧嚣后席散人尽,偌大的院落再度恢复原有的宁静。
秦正进屋洗了个澡,除尽一身酒肉汗味,躺在硬冷的床榻上良久,翻来覆去睡不着,不知道心里为何会如此烦乱。小黑猫趴床上定定地瞅着他,它当然知道秦正在烦什么,看他取出一套干净的衣衫穿上准备出门,飞快地从床上一跳而下,跟了上去。
仰头望向皎洁的月光,心想在月光下散散心也是不错。在院子里踱步了一阵,穿过走廊不知不觉来到后院,抬头一望阁楼上亮着灯,窗户映照出一个女子的影子,看着眼熟,沉思一想立即明悟。
这宅院是夏侯灭盘下的,平时供给一些还未成家的兄弟们落脚,前院十几间厢房都是男人几人合住,女人多有不便,于是后院阁楼便成了女子暂住之处。野蔷薇那些姊妹另有住处,不会在这里落脚,此时住在阁楼里的人只能是西子了。
‘叩叩’
西子奇怪这么晚了有谁来找她,想了想起身开了门。
“你……你的脸怎么了?”秦正惊道,西子脸上不知道糊了什么东西,黑乎乎一片,只留出眼眶和嘴巴,乍一看甚是吓人。
“我在做面膜,易容很伤皮肤的,不护理怎么行。”西子说得理所当然。
秦正不懂什么是面膜,后面的话倒是听懂了,想来也是,女子皆爱美,不求容颜永驻但求面若桃花。
“有事?”
“睡不着,无意间逛到此处,见你没睡便上来看看。”
“那进来吧。”西子侧过身让出道来,待秦正进去后合上了门。
夜深人静踏入女子闺房多少有些不妥,秦正手足无措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颇感尴尬,生怕被她误会什么。
“随便坐,看你满脸心事,跟我聊聊?”
秦正一见西子大大方方,心里的紧张散去不少,在桌边坐下后沉默不语,心头乱成一团麻怎么也理不出头绪。
“是不是因为凐走了?”西子问。
秦正抬眼看她,奇怪道:“你怎么知道他走了?”黑乎乎的东西到底是什么,看着怪恶心,女人的美容手段真是古怪。
西子本想笑,忽然想起脸上的面膜,连忙绷住脸说道:“他给我说要去南疆,看上去像是不准备回来的样子,好歹朋友一场算是道别吧。”
“……”秦正心口一紧。不准备回来?不是说终究是要杀我的么?这么一走了之是什么意思?
“我说,他走的时候你不会挽留一下?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人走远了?”
“……”秦正心道,太突然我没反应过来,加上他走得太快没来及问去南疆做什么。
西子叹了口气,给秦正倒了杯水,放他面前。“喝口水压压惊,我去洗脸。”说着起身走到一旁,用面巾拭去那些黑泥,待她洗完脸抹完护肤膏一切弄完,回到桌前发现秦正一直盯着水杯出神,然而水杯里的水半点也没少。“回神了!”她轻喊。
秦正看她恢复天姿国色的脸孔,歉意地笑了笑,垂下眼眸。
这一世的西子跟记忆中她有一点点不一样,哪一点不一样,他也说不上来,只是一种感觉,感觉记忆中的她像女神般无法触及,现在的西子是有血有肉的人。想摆脱过去沉重的情感,试着换上轻松的心态重新认识她,像白纸一样爱她,他无奈地发现总是被过去的情感滋扰,却又不能泄露分毫,心头愈加烦躁起来。
“不管怎么说你和他是夫夫关系,有什么话不能摊开说的?说开了不就好了?”
秦正猛地抬起头震惊地凝视她,脑袋里一片空白。“你怎么会……”
“我亲眼看过你们打过野战,起码不下于五次,什么小树林啊,水池边啊,还有竹林里啊,你真的要我说全了才承认吗?”西子歪头憋着笑意道。
怎么可能!我和他是清白的!什么都没有过好么!秦正嘴巴微张,忽然觉得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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