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走边道:“让我看看我可怜的孩子。”
木莲花有些迟疑:“这一切都是真的吗?你是我娘?我居然是你们的孩子?”
连伊人:“傻孩子,你看看你身上的莲花印子吧,有就肯定是真的。”连伊人温柔的说着边抚摸着木莲花的脸,仔细打量着他。
木莲花用手紧紧的攥住脖子上挂的那个写着自己名字的小木牌,有些迟疑,但又不敢不相信眼前的这个事实。
母子二十年再度相认,悲喜交加,连伊人扶着木莲花,抱头痛哭!
这时候一横走过去看着木莲花道:“花儿,你的身份如今已经败露了。你娘走后,有当年知情的下人为了向其他主子邀功,便揭发了你的身份,你父亲大怒,遂起了杀你的心。但这等丑事,他为了面子,又不敢声张,便怂恿你为钦差,表面上是希望你立功为你谋职,实际是他知道此前两任钦差都被杀,所以希望你被杀,而后面见你未被刺客刺杀,便又托人请命,令你刺杀吴尘,因为他知道吴尘在武林有自己的家业,杀他的可能性不大,所以希望借他之手杀掉你。这样你在执行公务时被杀,他木家还能由此获得抚恤与皇帝器重。”
木连花道:“原来如此,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呢?”
一横解释道:“这些年我以你师父的身份经常出入枢密府,同时也结交了各界朋友,他们突然命你为钦差,因为你平素基本没有参与朝中之事,突然被朝廷重用,我就起了疑心,便开始调查的。”
木连花恍然大悟地道:“我说呢,我一向不好政事,我还以为是我父亲想向朝廷邀请,便派我这个不被他重视的儿子做这些事情的。”
一横道:“也确实如此,所以你的身份既已暴露,以后就不要回去了。我此次来悠都找你,也正是为了告知你此事的。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没想到刚好碰到你中毒,能以我的功力救你一命,也算我作为父亲弥补这些年亏欠你的。”
吴尘继续不解地问:“但我也同时收到了刺杀木公子的谕旨呢。这是怎么回事呢?”
一横解释道:“这个很简单,因为他们为了保险,同时也直接请了旨,让你直接杀了他。这一招的高明之处,成则至少可以除了一个,不成有可能会让你们自相残杀。其实由此看来,你上次没能抓住骁骑太子,丢了马这些事情,皇上并没有原谅你,他生性多疑,可能有朝臣弹劾,他便也想除掉你。”
吴尘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多谢一横大师指点。”吴尘心下暗惊,如此一来,当初给自己这份密旨的官员也居心叵测,自己如果还想在朝中立足,看来唯有抓住白云天通敌的罪证,一举拿下白家庄,才能将功折罪,他心下思量着,便在想着接下来的应对之策。
这时,听得连伊人又对一横大师道:“就你这智商谋略,没有谋得一点江湖地位与权力,出家当个和尚真是可惜了,现在又丢了功夫,真是可惜之至。”
一横摇头道:“不可惜,现在我很多都看开了。我如今虽不在家,但潜心向佛,也悟出了很多道理,人这一生,功名与利禄,不过是浮云,情与爱,也不过转头一场空。”
连伊人长叹了口气道:“往事已矣,谁能说清。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一横大师抬头望着窗外,悠然道:“浪迹天涯,四海为家。”一横这么说着,深情的看了一眼连伊人,道了句“保重”便飞身而出,离开了连云城。
待一横走后,连府众人便商量着如何应对血符咒,即使他们不想去招惹,但这几十年的恩怨,必须算清。等待着他们的,或许是血符又一次的杀戮,而如今仅仅剩下百来人的连云城,只能躲到临云峰上,他们,又如何应对下一次的血符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