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雁最终还是起来了。
她顶着一双憋屈困倦的眼,拖着身子去厨房给靳盛墨熬粥。
没过五分钟,她就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米香四溢的清粥走进卧室。
靳盛墨:“?”
他垂眸看向眼前的这碗粥,熬得浓稠已然出现米胶,看起来就很好吃。
“你熬的?”他的语气有点不可置信。
现在这个时间点,就算餐厅还有人,也不可能在短短五分钟之内熬出这样一碗好粥。
如果不是餐厅送来的粥,那她是怎么做到的?
外卖也没有这么快。
鱼雁很是不耐烦,把粥碗往他面前怼了怼,“不是我熬的还能是谁?这屋子里不就我和你两个人吗。你快点吃,温度我都给你试好了,没有那么烫,你不要再找理由!”
你妈的!
要不是怕他怀疑,她一分钟就能把粥端上来。
虽然她的法术受限不能凭空变出东西,但厨房里米和煤气灶都是现成的,她可以催动米粥快速熬成。
而靳盛墨则在她的话后,目光轻轻落到粥碗里的汤匙上。
她说她帮他试过粥的温度了。
是……用这个汤匙试的吗?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拿起汤匙,舀了一勺黏稠的粥送进嘴里。
口中顿时泛起一阵清香。
有点像她身上的味道。
鱼雁看靳盛墨吃东西简直要急死了!
他怎么吃得这么慢啊!
一口粥接着一口粥地吃有那么难吗?
直接捧起碗咕嘟咕嘟往嘴里倒有那么难吗!
他为什么要有停顿,还要细细品?
这你妈的就是一碗粥又不是山珍海味你品个毛线啊品!
鱼雁觉得不能这样下去否则她要气死,而且再这么慢慢品鸡真的要打鸣了!
于是她直接把靳盛墨手中的汤匙抢过来,尽量温柔平和地扬起一个假兮兮的笑容,“来,老板,张嘴,我喂你。”
…
从龙悦酒店出来后,颜灵白没有回家,而是跟靳司衍一起去了高级会所“雾浓”喝酒。
阮桃珊就像是一道影子,默不作声地跟在他们身后。
那可不得紧紧跟上,他们要去的雾浓是她一直想去,但一直没有足够的钱所以不敢踏入的地盘。
雾浓是帝都著名的销金窟,最低消费三十万。
那些有钱人们一晚上不砸个几十万都没面子,上百万的消费是基本操作。
也曾有不少人因为酒贵而闹过事,自恃本地人的身份地位想要让雾浓服软。
但后来闹事的人就彻底消失在帝都,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
到底是生是死。
有人说,别看雾浓只是一家会所,但它身后背靠一棵黑色的窜天大树。
从那以后,雾浓的生意却更好了。
能够有资本踏进雾浓,不仅仅成为有钱人的象征,还隐隐有朝象征权势的方向而去。
包厢里。
颜灵白一言不发,只是微微垂着头,一杯接着一杯地给自己灌酒。
她五官生得明艳动人,一仰头,澄黄的液体倒入喉间,黑色长发滑落耳畔。
美人饮酒,自古以来便是令人赏心悦目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