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一天对于沈君浩来讲,是绝对漫长的,分秒难熬。
麻药醒了,手术后的伤口疼得厉害,唐糖还没有回来,他就开始胡思乱想,她把自己的情况告诉给时颖了吗?
她是什么反应呢?
有没有一丝心急?或是难过?
君浩知道今天下午是见不着时颖了,盛誉还不把她看紧点啊?她怎么可能脱身来这儿?
果然,病房门推开的时候,只有唐糖一个人进来,她又关了门。
“君浩,我给你带了点芋头饼,趁热吃了吧。”她走到床前将袋子里的饼取出来。
沈君浩坐靠在床头,“谢谢。”伸手接过,他有些黯然失神。
唐糖看着他心情沉重的样子,“你坐了一天吗?”
“睡不着。”
“想小颖了?”
“”
一语被她言中,唐糖咬了咬下唇,转身面向他,“君浩,她让我带话给你,你要听吗?”
沈君浩抬眸,迎着她情绪不明的目光,胸口有缓慢涌上的窒息感。
他很想听的,可是看到唐糖眸带忧伤,他又突然没了勇气,害怕受打击。
“小颖麻烦我告诉你,不要再对她抱有任何期望,她要结婚了,希望以后大家各自安好。”
她的语速并不快,语气也很轻。
听得他的心沉沉地沉入谷底
“好啦,别难过了。”唐糖唇角微扬,做为好友,她只能这么劝,“我能理解这种爱而不得的感觉,你倒好,至少她是幸福的,而我就不同了”她缓缓转眸,一双涩痛的眸子看向另一张病床上一动不动躺着的人儿。
沈君浩微怔,什么意思?
那不是她哥哥吗?爱而不得?
“今天医生有给我哥做肌肉复苏吗?”唐糖收拾好情绪问他,仿佛刚才的话根本没说。
“嗯。”君浩点头,把这里的情况大致跟她讲了
次日清晨。
盛誉和时颖去了天骄国际,快要下车的时候,她才突然想起般问他,“对了,你有派人去接我妈吗?”
“接了。”盛誉拉着她的手。
时颖有些不敢相信地瞅着他,他一直放心上呢。
“真接了,估计这会儿我的人已经到你家了。”
此时,时家。
叶艳虽然被砍了左手,但她没有好好休养,她还欠了盛誉好大一笔债呢!
每个月还十万可不是小数目,如果关门不做生意的话,那简直就还不上。
所以即使被砍了手,她还是一大早就起床了,在厨房里一个人一只手笨拙地忙碌开了。
叶菲菲听到动静,尽管困得睁不开眼,她也下楼来帮忙。
凌晨四点的时候,时家已经灯火通明了。
母女俩没有太多交流,叶菲菲动作麻利,想尽量帮她把要做的事情都做了,毕竟呆会儿自己还得去上班。
早上七点的时候。
红豆糕已经蒸得差不多了,厨房和客厅的卫生也打扫了,叶菲菲把售卖窗口的台子擦了两遍。
看着女儿忙碌的背影,叶艳心里漫过一股酸意。
“菲菲啊。”
“嗯?”动作一滞,叶菲菲回眸,大大咧咧地问,“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