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镬此时性命还在别人手上捏着,能有什么意见,只是不满地怒视盘阳:“还不放了我!”
“放人吧。”盘阳下令,“都放下兵器。”
投靠盘阳的狼兵面面相觑,犹豫再三还是放下了武器,虽然韩临已经发下毒誓?,但他们仍然害怕被清算。
“一龙,盘阳他们就交给你了,”韩临看向盘镬,“宣慰使大人,你不是要请我入内吗?还愣着干什么,我就入内和你好好一叙。”
盘镬不甘地看了一眼盘阳,对着韩临说道:“韩大人,请。”
这时,远处又传来大批人马集结的声音,正是盘镬的手下终于赶到了,但是却被韩临的近卫营挡在了外面。外围众多狼兵乱糟糟的一片,为首一人乃是盘镬的一个亲信宣抚使,他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不敢向近卫营发起冲击,于是竭力朝里面喊话:“大人,可还安好,我等必誓死护卫大人周全!”
盘镬闻言内心一阵激动:大部分人还是忠于本使的!不过他暗中观察了一下韩临,见后者依然一脸淡然,激动之情瞬间没了,罢了,反正老子本来就不是要造反的。盘镬叫来自己身边一个侍卫,让他去给外面的众多狼兵传令。后者虽然职位不高,但跟在盘镬身边多年,盘镬手下的人基本上都认识他,他的话可以说便是盘镬的意思。
盘府内,韩临看着盘镬笑道:“盘大人,我这次帮了你这么大一个忙,您打算怎么酬谢我啊?”
盘镬脸上一抽,眼珠一转,试探着说道:“府内有前不久,北方富商所……”
“咳!”韩临神色一冷,盯着盘镬说道:“你以前到处敛财我就不管了,以后么...我也不是不讲情面的人,依我看,你收个原来的一半就行了,再把其他人的手给我管住了,这点要求不算过分吧?”
“不过分,不过分,下官一定谨记于心。”盘镬连连答到。
“对了,令郎盘乾已是弱冠之年,当为国效力,让他去广州成就一番事业,如何?”
“这……”盘镬袖中双拳紧握,良久,心中微微一叹,对韩临说道:“那下官便替犬子多谢韩军长栽培了。”
一个时辰后,韩临离开盘府,随后盘乾与盘阳一同被近卫营的士兵带往广州,韩临与一龙也不再停留,留下一封信让盘镬派人送往恭城赵源处之后,出城和陈剑汇合。
韩临等人走后,盘镬叫来几个主事的手下,思考再三后向他们宣布自己的决定:“从今以后,平乐府内,不许以任何名目向百姓胡乱征收财物,听清楚了吗?”
这几人平时好处没少拿,富得流油,不明白为什么盘镬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其中一个不解地问道:“老爷,您这是?”
盘镬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违者,后果自负!”
几人一个激灵,知道盘镬不是开玩笑的,没有任何情面可讲,什么想法都没了,纷纷表明态度,坚决执行。
城外的陈剑对于平乐城内的情况还一无所知,此前盘阳和他约定的是里应外合,今晚打开城门让陈剑的人马入城,以迅雷之势拿下盘镬,然后掌控平乐城。
韩临与一龙见到陈剑,后者听完韩临对平乐城所发生的事的叙述,顿时怒气冲天,嚷嚷着要带人灭了盘家,韩临看着陈剑,脸上浮现出淡淡一笑。后者原本是营伍军中一名将领的家奴,有点本领,但也不算特别出众,但重要的是用着顺手,绝对忠诚,而且一家老小都留在广州!
“好了,集合部队,回桂林去吧。”韩临拍了拍陈剑的肩膀,“路上跟我说说桂林的具体情况。”
桂林府较大的几个州县有阳朔、永福、临桂、灵川、兴安、全州等,三使司都集中在府城,境内有瑶族、苗族、壮族等许多少数民族,不过基本上都是流官当政。
但明朝末期以来朝廷危机日益加深,没有足够的实力和精力管理边远地区,说是流官,由于长期任职没有什么调动,崇祯帝驾崩后这种情况更加严重,已经形成新的世袭大族,和当地的土司上下勾结,把桂林府各方各面把控得十分牢固,陈剑的混编旅驻扎到桂林以来就受到过不少刁难。
“军长,前面便是阳朔了,这桂林的山水,在此地是最美的,您若是不急的话,可以沿着漓江好好游览一番。”陈剑来到江边,对韩临说道。
韩临点了点头:“好,你带着队伍先回去,我和一龙自行沿江而上,看看这桂林的风土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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