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君把广阳全部的钱财运过去,难道本使君到了洛阳吃西北风吗?要是短了本使君之用,本使君先吞了你。”
听到程远志还要将广阳的钱财拿走,刘备等人心底一凉,绝望了啊。
刘备刚想进言,哪怕被程远志抽几鞭也好,这钱肯定不能动呀,没钱怎么有粮恰饭啊。
“啊,老夫...老夫...”倒是邹靖过于激动,竟是一口气喘不上来,直挺挺地晕了过去,挂掉了。
可怜的邹靖,七老八十了,只是一个小小的校尉,被暴躁的程远志给活活吓死。
邹靖长这么大,就没见过有一个地方能让百姓吃饱饭的,哪怕是涿郡也不行,程远志这是强人所难。
刘备急忙跑了过去,摸了摸邹靖的鼻息,抬头禀报道:
“使君,死了,邹校尉没气了。”
刘备刚说完,程远志大怒,骂道:
“死了?你才死了呢,本使君活得好好的,再敢诅咒本使君,小心本使君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邹靖没气,死就死了,人老不死为妖,邹靖这是看到本使君重用他,喜极而死的。不用伤心,重用的机会,你们也会有的,好好干。”
喜极而死?刘备差点心梗,追随邹靖去了。
“好了,本使君乏了,先歇息了。”程远志起身,穿回了衣服,朝着卧室走去。
吃好喝足,再睡一觉。人生的幸福莫过于此,都是生活的点点滴滴。
“使君,使君...”刘备在后面拼命地喊程远志,这事还没说完呢。
程远志不理,故意当作没听到,急急离席。
一群大老爷们,有什么好说的。
程远志心知手下众将,要培养就得压担子,先将任务分派下去,完成得了,那是本份,完成不了,鞭子侍候。
再说,明天还得早起,出发洛阳呢,在这些尽瞎扯,没意思。
广阳这地方还是太小了,身怀大痣的程远志,怎么能困在一郡之地呢,去洛阳,买不下洛阳先瞅瞅也好。
洛阳!
程远志来到洛阳城门下,不禁感叹:
“啊,这洛阳真大,啊,洛阳人真多。”
没法,程远志胸怀大痣,但黑痣不是笔墨,说不出文绉绉的赞美之词来。
掏出一小锭碎金块,程远志悄悄地拉过看守城门的军兵,问道:
“军爷,敢问这天子行宫怎么走?或者怎么才能见到天子身边的人?”
乡下来的程远志还是很有事业心的,决定先把买官的诏书弄到手,这样在洛阳玩起来,才有心情。
买官嘛,自然是直接找天子咯,天子找不到,那找找天子身边的人也行,反正都是投金问路,用金钱砸开一条官道。
守城的军兵将塞过来的碎金块抛了抛,一手接住,不用称量就能掂量出这块金子的份量,冷笑道:
“哼!哪里来的莽夫,乡野之人,这点小小的敬礼,连城门都进不去,还敢耽误军爷的时间,问及天子。去去去,哪儿凉快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