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简直就是一本万利。
“多谢阿父,小六子定当尽心尽力为阿父效力。”
“对了,阿父,之前来了一人,满脸横肉,脾气暴躁,说要买官,还说我做不了主,要找主事的。我见他出手阔绰,料是有钱人,可能想买大官,所以我让他到房间里候着。阿父,您要不要见见?不见的话,我这就给打发了。”
小六子从怀里拿出一小块金子,递给了张让,这可是小六子自己的私藏。
程远志砸出来的金锭,小六子是万万没可能再拿出来的,财不可外露,为了把谎言圆过去,小六子已是偷龙转凤,献了自己积攒多时的金子,肉疼不已。
张让一听,眉头瞅了起来,有人主动上门送钱,小六子居然还有心想打发了?
不知送钱的顾客,就是衣食父母吗?
再忙,也得接见的,说不定一拍即合,大笔钱财就入了口袋呢。
张让漫不经心地收了小六子的金子,嘱咐道:
“洒家去见见那人,小六子,你把钱财先装到马车上,不要误了洒家回宫的时辰。”
房间里,程远志进来之后,发现这房间看似不显,实则奢华。
一张千年的檀香木所制作的卧床,香气氤氲,墙壁上挂着众多的名画,丹青泼墨。书架上有各种各样的奇珍异宝,摆放整齐有序。
程远志估计应该是买官的人没钱,只有值钱的宝物。
为了促成交易,门口的宦官同样收下,照常估值卖官,只是这些不是钱财,没必要运回皇宫里而已。
天子的内库里,宝物堆满地,就像陈旧的家具一样,在角落里吃灰。天子要的是钱,大把大把的钱,其他的看不上眼。
最令程远志羡慕的是卧床上铺放的一张完整的老虎皮,虎皮毛色纯白,剥皮的手法极妙,竟是一丝破损都没有。这成色的虎皮,拿到富贾家里,换个几千上万贯,妥妥的。
“啧啧!入手温软,毛皮润滑,剥皮之后肯定还用香醺过,老虎的膻味全去,最后风干得极好。风干没到位,则虎皮容易发霉发臭,风干过头,则失去了虎皮特有的提神味道,和老鼠皮、羊皮没区别了。”
“躺着睡觉,二个字:舒服!睡不了龙床,先睡上虎床。”
程远志先是到处摸摸,给这纯白的老虎皮留下了许多手印,添了污渍,随后大大咧咧地躺了下去,闭目而睡。
正当张让推门而入,入眼的就是程远志居然睡在他的床上,四仰八叉,还盖着张让的虎皮被子。
这官,张让不卖了。
纵然是买三公之位,也得客客气气地求着张让,可这人倒好,居然自来熟地睡了张让的床。
张让气得脸比墨水还要黑,阴冷的嗓子一扯,下令道:
“来人!把人这给洒家绑了。”
听到阴阳怪气的声音,程远志这才心头一惊,猛地激醒,跳下了虎床,睁眼就看到怒发冲冠的张让。
这张让始终是宦官,哪怕生起气来,还是一股娘娘腔,狠厉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