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儿生气了……不是说过了吗?以宸儿这里,不许再提别的女人。”
娇娇媚媚的小女人,就像是那熟透了的水蜜瓜一样,未用已甜。景元帝爱极了她这份水做的娇媚,一番亲热过后,宸妃已然秀发四散。
年轻的皇帝笑了笑,大手将她的发丝往脑后别了去,扬声唤了门外的奴才送水进来。两厢安稳着,清理好身体,重又神清气爽的躺在了一起,景元帝道,“宸儿,眼看腊八将至,年关也到,宫里的事,宸儿有什么打算吗?”
夜深深,帐暖情迷,年轻的男女被浪翻腾,自有道不尽的缠绵旖旎。
眼下地龙正暖,更鼓尚早,宸妃着实累得不行,闻言,只是迷迷糊糊的道,“年关之事,有皇后娘娘贤惠打理,臣妾也帮不上什么忙的。”
自古宠妃与正宫,从来就是势不两立的敌对阵营,这时候让她去帮忙,怕要被人指着鼻子骂逾越了。
宸妃才不要去做这样费力不讨好,又十分打脸的事。
年关是大家伙的,脸面是自己的。
“好。宸儿不爱,那就不去。”年轻的皇帝揽着她的身子说,刚刚沐浴后的清香钻入鼻子,如玉的肌肤又滑又嫩,皇帝忍不住眸光又暗,可看她这样子,实在乏得紧,也不忍心再折腾她。
再次轻声唤了太监进来,问了时辰,才刚刚亥时,便笑着道,“今日倒是歇早了。”
伸手在女人的脸上轻轻拍一下,宸妃迷糊的嘟囔一句,软软的小模样也当真喜人,景元帝心下喜欢,哄着她道,“宸儿,乖,喊朕的名字,朕想听?”
俯身下去,他晃着女人的身体,难得孩子气的作怪,却也是爱极了她半梦半醒之间的娇憨与柔媚。
宸妃被他吵得不行,只好强撑开枯涩的双眼,糯糯的喊了声,“哲烈,臣妾困,再睡会可好?”
景元帝姓温姓,名哲烈,号景元。
大历国度,是以温姓传天下,宸妃进宫,一路从美人升到妃位,也不过用了区区两年时间,对此,朝中大臣,也多有微词,但奈何皇帝喜欢,一切的不满声,都只能消诸于风中。
殿内春光旖旎,殿下风雪扑脸。
锦言哆哆嗦嗦的跪在廊下,正被嬷嬷责罚。
初次当值就这么自作主张,又手脚忙乱,这以后,宸宫还能留得起吗?
“你该知道,此次是皇上救了你。若不然,你此刻早已被乱棍打死了!”
嬷嬷叹着气,一边说着,一边又严厉道,“你也别怪嬷嬷心狠,这一次不罚你,多少人看着?自此之后,多加些小心吧!”
顿了顿,又看她额头的伤,被滚烫的茶水砸得一片红,终是忍不住心软,偷偷去拿了伤药给她涂了,又恍然看到了她的脸,厉声喝问,“这是怎么回事?”
娘娘并没有打人,这脸上的指印从哪里来的?
“嬷嬷,是……是奴婢不小心,被,被蚊子咬了,所以自己打了的。”
锦言咬着唇,胡乱的找个理由,嬷嬷定定的看着她,忽的嗤笑一声,“这蚊子,倒是不怕死。”
话说完,再没看她一眼,便转身离开。
飞落的雪花依旧寒凉,有一些调皮的如同孩童一般,钻过廊下,落在脖间,锦言打着寒战,胸口有些揪扯的疼。
到底,还是弄砸了这一切。
按说这样的大雪天,夜间应该是没什么事的,可偏偏皇后那边突然生疾,并派了小太监前来请皇上移步过去,梁总管无奈,只得上前唤醒了才刚刚睡下的年轻皇帝。
“何事?”
软玉温香的高暖云床,皇帝缠绵过后,那一番慵懒低沉的嗓音,更加的魅惑人心。
梁总管不敢怠慢,立时将皇后的事情报过,景元帝眸光渐渐变得清明。看一眼身边睡得正香的美人儿,他顿了顿,慢慢起身,又落下帷帐,梁总管急忙进来,目不斜视的为圣上更衣,梳洗。
片刻,风姿挺拔的一代帝王再次变得目光锐利,天威难测。
“走吧。”
甩甩手中袍实袖,景元帝大步而轻巧往外而去,梁总管匆匆应是,无声的步子也随着急急退下,温暖如春的宸宫殿门,慢慢被合上。
宸妃慢慢睁开了眼,眼底一片迷醉的妩媚,渐渐变得扭曲,冰寒。
廊下,锦言只知道身边有人如风一般的飞步而过,冻得发热的身子便也随着慢慢的倒下。
景元帝脚步掠过去,忽又顿住,“刚刚廊下可跪着一人?”
余光扫了那么一眼,似乎有道身影,但一转眼的功夫,怎就没了?
梁总管立时去看,片刻来禀,“皇上,是有一人,但已晕过去了。”
“既如此,那走吧。”
既是能跪在这里,大概就是被嬷嬷罚了的,心里惦记着皇后的事情,景元帝的步子迈得很大,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