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帝想了想,这事或许也只有这么办了。
只是又一想到纳兰城与自己女人间所盛传的风言风语,便又有些皱紧了眉头。
“皇上,国公府已经滋生了外心,不可不防。”
梁总管再次忧心忡忡的提醒着,按理说他一个阉割之奴,是没有资格,也没有立场在这里说这句话的。可是皇上信他,多年以来的信任,可以让他在关键时刻,能够提醒自己。
“只除了纳兰城,就没有别人了吗?”
纳兰府里还有个纳兰明珠,纳兰明珠在朝堂的势力也是不容小觑,景元帝不想打了老虎,又迎了狼来。
这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可到底这事要怎么解决,也终得需要个章程。景元帝又想到了另一个人,抬眸直视着梁总管,“纳兰虽然骁勇,但到底还上不得战场,你这么一说,朕倒想起了一个人来……”
顿了顿,他似笑非笑的眸光抬起来,轻轻向着梁总管吐出一个名字。
梁总管震惊之余,又细想想,觉得皇帝这一招,还真是够高杆的。不过……这样就不怕前门驱虎,后门进狼了么?
华宗民的奏折一次比一次飞得快,河北总督的位置,也算是比较重要的一处职位。皇帝派出去的暗探,还没等到暗地里能把华宗民的所作所为查探清楚,就早早已经被人灭了口。
武国公派出去的人,只查到华宗民最近所做的种种事情时,竟然难得的挑了挑眉,问到身边的人,“就这个人,拉到老夫手底下来干的可能性,会有多大?”
手指点在桌上的密报,武国公第一次细细考虑起这个问题。
华宗民能文能武,倒是难得的一个将帅之才,若是真能把他拉过来发,那么无论是对于现在的情形,还是对于以后的动作来说,都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绝好助力。
“就他吧。”
这厢皇帝已经是下了旨意,微厉的眸光抬起来,很快又变得平和,“传朕旨意,着河北总督华大人即日进宫,不得有误。另外……”
他顿了顿语气,又考虑了一下,“让纳兰大人亲自带人去迎。”
这个华宗民,纵是对他诸多的指手划脚,气焰嚣张,但到底现在是用人之际,该做的事情,他还是一样要做。
圣旨很快写好,梁总管领了命出去,亲自去寻了纳兰城,将皇帝的意思传达细致,纳兰城领命出发,速度快得只在眨眼之间,便已经带兵出了城,直奔河北府而去。
梁总管送走了纳兰城,自然这心里也是微微的松了口气,跟在皇上身边这么多年,他的忠诚,毋庸置疑。
而皇帝如此大的动作,皇城里里外外的眼线,就没有一个看不到的。
立时这里的消息,成雪片状,向着皇城外围四面八方的就飞了出去。
“皇上也是想到了吗?”
指间的消息还在热腾腾的新鲜出炉中,武国公已是脸色微变的惊讶说着,“皇上这是要干什么?真要开战了吗?”
北部蛮夷部落蠢蠢欲动,最近也是杀了边关的不少百姓,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而景元帝若真是连这样的事情都能容忍的话,也就不是景元帝了。
“先行下去吧。这件事,老夫要慢慢想想,告诉那位使者,最近情况有变,稍安勿燥!”
顿了顿,又暗中吩咐自己的人,“去盯着他,若是被人发现的话,直接……杀。”
抬手做了个抹脖的动作,武国公老当益壮,雄心不死。
他与蛮尾也只是初步达成了一个口头协议而已,还没有蠢到要为对方付出生命的地步,若是蛮尾的探子被人发现,他也只有舍弃了。
热腾腾的羊奶端上了桌,华贵人自从上次被皇帝无情的警告之后,这些天几乎都是缠绵病榻,一步都没有踏出这个门。
哪怕是这种据说极为滋补的羊奶端了上来,华贵人都有些恹恹的,提不起精神。
身为一个女人,她心里的那个山塌了,她自己也没有精神再好好的去应付了。
见状,只道,“这羊膻味有些冲,碧秋,我不想喝,拿下去吧。”
手里的帕子轻轻擦了擦唇角,华贵人一脸疲累的倚在软软的塌边,她真是消瘦了,短短几日时间,就像是被人抽去了脊骨似的,连站起来,都没什么力气了。
碧秋看着直心疼,“贵人,还是多些喝一些吧。这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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