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一个两个的,都是敢把皇帝攥在手掌心里,再也不放开了么?
“娘娘,先喝杯茶,消消火……至于那两个狐媚子的事情,娘娘是需要再多想想才好。”
容嬷嬷弯着腰,满是褶子的老脸上挤满了花,又带着狞狰的阴狠。她身为奴才就要为主子分忧才是。眼下主子心情不好,容嬷嬷自然也心情不太好。
手里的茶水端在手上,刚要向娘娘递过去,惠妃猛的挥手,用力将那杯茶打落在地,咬牙恨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要再多想?本宫要是再多想些时日,保不准那小溅人的肚子又怀上了……这以后,本宫还拿什么与她们去斗?”
她也实在就想不明白,为什么那小溅人的肚子就那么争气了?一次又一次的让她拔了头筹,每一次的又让她气得心塞,不过还好,孩子的事倒还不急,那小溅人是有运怀,没命生。可即便如此,那也当真是够了!
这样憋屈,又一直不能扬眉吐气的日子,她受够了,受够了!
“娘娘勿恼,奴才倒有个主意,保证让那小溅人,永世不得翻身……”
温热的茶水溅在身上,容嬷嬷猛然打个激淋,却于片刻之间,又两眼放光,却是咬着牙,挤着声音的低低说道,“娘娘且听,奴才这主意,使得还是使不得……”
声音低下去,慢慢又仔细的说与惠妃听。
锦宫,锦妃一觉醒来,早已是上正午,形容慵懒的起了身,才刚刚趿了鞋子,核仁听到动静,打了帘子进来,一脸笑嘻嘻的道,“娘娘,今日感觉如何?皇上刚刚着人来问话,说是娘娘如果身体就好些了,就一定还要记得喝药,万不可怠慢。”
手脚麻利,将床边两侧的帐幔束起来,层层叠叠的流苏低垂着,飘逸灵动,极是好看。
“唔,你这丫头,到底是谁的贴身宫女了,怎么就那么听他的话?”
一想到那苦到辣嗓子的黑药汁,锦言立时就胃里翻腾着,张口要吐。核仁瞧这模样,也像是早就习惯了似的,不紧不慢上前帮着娘娘捶背,一边道,“反正奴婢是娘娘的人,可皇上的话也是要听的……明明都是在关心着娘娘的身体,就不要让奴婢为难了好不好?”
跟在锦妃身边久了,核仁的嘴巴也是越来越厉害,撒娇耍赖,尤其是摆起锦宫姑姑的架子来,便是连外头的小和子也都跟着怕。
“照你这样说,那皇上才是你的第一主子,以后凡事都要先听了他的话,才能再来听我的么?”
瞧瞧,这就不干了?
核仁“噗嗤”一笑,忍俊不禁,“娘娘,您这说的是哪里的话。奴婢当然是娘娘的人,以后也是要听娘娘的话。只是这身体大事,皇上也是为娘娘好,所以奴婢就要听对的……”
说来说去,一切都是以主子身体健康为第一要素。
“唔,这还差不多。”
锦妃呵的带了笑,便任由着她上下其手的帮着自己打理着着装,衣带。核仁做事,自然也是极为尽心。尤其是帮着主子穿戴整齐的时候,更是小心翼翼的避开主子的后背处,那一处箭伤,虽然是恢复的势头极为喜人,然而,也是必须要着重注意的。
好不容易上下利索的整理妥当,核仁喊了人来,又精心伺候着娘娘梳洗完毕,等到最后一支步摇插入云鬓的时候,核仁欢喜的一笑,“好了。”
铜镜推过来,指给娘娘看,锦妃左右瞅了瞅,赞一句,“不错,有赏。”
“那,娘娘要赏奴婢什么?”
贪财的小宫女,完全就是随了自家主子的性子,一听要赏,立时就两眼放光。锦妃哭笑不得,手指戳了她额头,“就赏你上次看上眼的玉镯子,这样,你高兴了吗?”
核仁眼睛骤然再亮,脑袋点得跟小鸡啄米一般,“高兴高兴,当然高兴。娘娘要赏奴婢宝物,奴婢简直是开心得要傻了呢。”
乐呵呵的,嘴巴合都合不拢,锦妃抬手抚额,忽然觉得皇帝那么有心思,提前赏自己那么一大盒子的金银票子,是非常有先见之明的。
顿了顿,又想起一事道,“上次桂花糕掺毒一事,皇上虽然不做深究,可到底也是使了手段了。一夜之间,四人毙命,这是一个警告。”
是对那些所有不安分之人的一个绝对警示。
“娘娘说得是。这以后的事情,奴婢也是自然会上心的……唔,对了,还有一事,那乔大夫怎么办?”
皇上广发布告,费尽心思才得来的民间神医,如今还在锦宫的小偏殿里细心养着呢。